但她從未把許禮跟這個幻想聯系在一起。
總裁大人聰明理智,永遠體面永遠高高在上。
她值得被人喜歡,卻又好像永遠都跟人隔著一層障壁。
溫桐從來沒想過這樣的許禮,會在自己遇到危險時,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丟掉一切體面,近乎兇惡地保護了她。
那層障壁被突入其來的危機壓得粉碎。
她終于得以直視自己的心動。
“我出去看看,可能還有人在外面。”呂路看了眼吻到一塊的兩人,皺眉移開視線。
“我跟你一起。”燕傾站起身,順手抄起旁邊用做裝飾的西洋長槍。
女人臉上仍潮紅著,目光卻已然清明。
“好。”呂路也不廢話,拖起另一根長槍,“走。”
船艙內,粉色的霧氣已然稀薄許多,不再能對注射過抑制劑的她們產生太大威脅。
宴會邀請的人太多,即使許禮等人拼盡全力,仍有未顧及到的。
呂路敲暈一個撲上來的aha,跟燕傾背靠著背,無奈道,“沒想到有一天會跟你并肩作戰。”
燕傾的棍法遠比她飄逸,每下都是正中要害,輕笑道“我可從沒把你當敵人呢。”
“那是你的事,我看你不爽,不行嗎”呂路哼道。
“行行行,我哪敢有意見”燕傾仍是輕飄飄地笑,有些心不在焉。
兩人就這樣一邊掃蕩失控的aha,一邊把沒來得及逃走的oga塞到休息室里。
“小心”燕傾一聲低呼,呂路看見一個aha從旁邊沖過來,她的棍子還未來得及收勢,只能咬牙向旁邊躲。
“砰。”
一個身影斜刺里殺出,一拳掄在aha臉頰上,力道剛好,對方臉上多出一個帶著手串印記的拳印,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哎呦,兩位女士,雖然我很敬佩你們的勇氣和善良,”陳歌仍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雪白的唐裝上雖然沾了點灰塵,但遠比許
禮體面,也不知道剛剛躲哪去了。
她笑瞇瞇地看著警惕的呂路,把自己身后跟喝大了一樣的杜心蓮拖出來,“但能麻煩先給這家伙打針抑制劑嗎我實在受不了了,她口水流我一身。”
呂路“好。”
她接過杜心蓮往休息室走,陳歌如釋重負地活動著身體,對燕傾道“剩下的交給我吧警察應該快到了。”
燕傾不答,徑自向樓梯口走去。
那里仍然在不斷散出誘導劑,這也是她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趕過去。
秦闕
心中念著戀人的名字,她蹙緊雙眉。
就在此時,一聲嘶吼自樓道中傳來,緊接著是凌亂急促的腳步聲。
“秦闕”燕傾看到了秦闕的身影,aha轉眼便從樓道中沖出。
她又驚又喜地想要伸手去拉對方,秦闕卻毫不停留地從她眼前跑過,徑直沖向她的休息室。
只留下一陣裹著血腥味的熱風和有如實質的奶味信息素。
“砰”
木門重重關上,像是不安的鐘聲響在燕傾心上。
船艙外,響起警笛的尖鳴。
警察到了。
提前知曉情況的警方緊急集結了所有能集結的信息素醫生,二十幾艘快艇包圍了這艘停泊在海上的郵輪。
登船的警察迅速控制了剩下的aha,醫生們則分成兩派,一派給仍昏迷不醒的oga們醫治,另一派給受了外傷的aha們包扎。
至于許正,他被人從樓道里抬出來的時候已經沒了人樣,醫生只看了一眼就立刻讓人把他送到市里的醫院去,再晚會恐怕就來不及了。
“誰給他打成這樣的”警察皺著眉問道。
燕傾冷淡地看向她,“怎么警官要追究責任”
“那倒不是,但我們需要她配合調查。”警察搖搖頭,如此大規模的誘導劑犯罪還涉及這么多人,已經算是恐怖襲擊了,襲擊者就算真被打死,也是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