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闕”燕傾也看到了她,臉上閃過一絲驚喜,還未來得及再說什么,臉就被aha捧住了。
跟在屋里呆了有一會兒的燕傾相比,秦闕的手冰涼徹骨,像門外還在呼嘯的風雪。
燕傾這才注意到,妻子只穿了一件薄夾克。
秦闕的手撫過燕傾臉的每一處,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她拼命地眨著眼,把那些妨礙視線的眼淚擠出去,大口大口地喘氣,像剛從一場噩夢中驚醒。
終于,她確認燕傾的存在并不是自己的幻夢,也終于能伏在妻子的懷中嚎啕出聲。
“嗚嗚嗚嗚嗚”
“對不起,對不起,鵲鵲,我想跟你聯系的,沒打通。”燕傾眼睛泛紅,沒受傷的那只手緊緊抱住秦闕,語無倫次地安慰道,“沒事,我沒事,我在這,你別怕,別怕”
說著說著,燕傾聲音里也帶上了哭腔,她的鎮定被妻子的眼淚沖得亂七八糟,及至此刻,她才想到。
要是自己沒了,秦闕該多傷心。
溫桐站在一旁,眼睛泛酸,她從未見過如此慌亂地燕傾,卻從女人臉上的表情聯想到自己的妻子。
生小魚時不太順利,她剛恢復意識的時候,看到守在床前的許禮,也是這樣的表情。
女人雙目通紅,看著她簌簌掉淚,一句句念著她的名字,“溫桐,溫桐”
她并不懷疑,在她醒過來之前,許禮已經念過千百遍了。
后來小魚跟了她姓,許家人鬧著要她們再生一個,被許禮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她第一次看到
許禮發那么大的火。
許禮應該也像此刻的燕傾和秦闕,害怕失去自己吧
那噩夢或許現在還糾纏著妻子,因為她不止一次被許禮過于用力的擁抱勒醒,看到對方清醒的,略帶畏懼的雙眸。
口袋中手機震動,她掏出手機,屏幕上是她上午剛改得備注“超級無敵煩人精”。
“喂”她接起電話。
“你去白雪山了沒事吧”電話那頭的許禮聲音急得都變調了,“還有燕傾”
“我沒事。”溫桐柔下聲音,安撫道,“燕小姐受了點傷,但沒有大礙。”
白雪山的雪崩是場小型雪崩,燕傾只是被略微波及,手是在拉別人的過程中骨折的。
被救援隊救出后,她一直在給秦闕打電話,但秦闕那時已經在飛機上,后來雖然下了飛機,可白雪山上信號微弱通話必須用信號強化的手機,她就沒能打通。
等局勢安定后,幾人回到云城,秦闕直接推掉了往后幾天的日程,整個人綴在燕傾身后,好在早就等候在醫院的艾佳等人已經辦好了手續。
燕傾的傷口重新處理過,掛上了水,女人用掛水的手輕輕撓著秦闕的手背,還在安慰她,“沒事了,醫生說很快就會好的。”
“嗯。”
秦闕紅著眼睛應了一聲,反握住女人的手讓她別亂動,整個人依偎在床邊,盯著燕傾跟看不夠似的。
“媽咪”門口響起一聲稚嫩的童音,打破了病房中稍顯凝重的氣氛。
守在旁邊的溫桐腿上一重,低頭對上女兒亮晶晶的雙眼。
溫魚長得更像溫桐一些,剛過人小腿的女孩臉肥嘟嘟的,像個精致可愛的玩具娃娃。
“哎。”溫桐一看見女兒臉上就忍不住綻放出笑容,俯身抱起孩子,然后就看見了剛進門的許禮。
女人手里提著探病的果籃和鮮花,定定地望著她,小聲喚道“溫桐。”
雖然溫桐此時心里已經沒了氣,但畢竟不久前才剛吵過一架,猛地見到這張臉難免尷尬,溫桐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燕傾正愁沒法子轉移秦闕的注意力,見兩人這幅模樣,登時來了精神,笑道“怎么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