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們救救它吧。
他舉起自己的手表說。
我有錢的,我有很多錢的。
醫生看他是小孩,不信他。
他笑了笑就走了。
沒人來救他的小狗。
小殷刃就看著他小狗的眼睛里面的光慢慢地消失,曾經柔軟好摸的身體也變得硬邦邦的,它最后黑亮亮的眼睛還在抱著希望地看著小殷刃。
然后他的小狗終于動也不動了,小小
的身子慢慢地在他的懷里冷下去。
小殷刃抱著它的小小尸體哭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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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殷心蘭急匆匆地趕來,質問他為什么沒有及時去上油畫課。
你抱著那個垃圾干什么,媽媽說。
趕快把它丟掉
好的,媽媽。
小殷刃麻木地說道。
他親手將他的小狗丟進了垃圾桶。
從此他就再也沒有小狗了。
“哎,樓老師醒醒啦”
浮塵不定的夢就像是記憶里面的隨機抽獎碎片,有時候就會將他過去忘記的那些記憶重新呈現在他的面前。
就像是他七八歲的時候不小心在樓梯上面磕掉的一顆乳牙,捧在手心的時候看見上面沾了血。
他過了十年,重新在夢里來看過來,疼痛的感覺仍然是那樣的清晰。
原來那血從未干過。
門又被敲了一下。
石榴的聲音很清楚,樓諫坐在床上緩了緩神,腦子里面的那些嗡鳴才逐漸散去。
他看了眼鐘表上面的時間。
凌晨二點。
他們今天是預備要去拍日出的,所以天這個時候外面還黑沉沉的。
簡單的收拾了東西就上路,因為不準備再回來,他們所以將所有的東西都打包帶走了。
樓諫上車的時候,看見殷刃也在。
估計是要蹭他們的車回靈都,上次打車來追他們估計追得挺辛苦的吧
兩人一路上的時候都沒有再說話,小田開車,車子平穩往前走,在一個彎折的公路折角的位置停了下來。
這里是早就看好的,在小紅書上面被推薦的絕佳觀賞日出的點位。
眾人下車,攝影師忙著調試裝備,因為早上還沒太清醒的原因,眾人都很沉默。只有丁丁跺著腳,還在一直喊冷,撒嬌讓石榴從后備箱里面給她拿外套出來。
過了一會,朦朦朧朧的光就從天邊升起來。
周圍響起依稀的聲音,像是含在鳥雀喉嚨之間的細微聲響。
荷塘一片安靜,最高的幾只荷花逐漸被光從畫卷上面摹出來,接著是下面的層層疊疊的荷葉,像是有一位筆法精湛的大師將這幅黑白的水墨畫逐漸上了色彩。
“從此一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次重聚。”石榴嘆了口氣說道。“之后諸位回憶起曾經在這片荷塘發生的趣事,肯定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啊。”
“有緣自會相見”清清灑脫地說。“何必這么傷感。”
“只是可惜,再也看不見今年這么好的荷花了。”石榴說。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樓諫說。
月輪逐漸淡下去不見,鳥雀的聲音逐漸響亮,混在蟬鳴里面,啁啾不停。
一輪灼灼白日從無邊的荷花池里面跳出來,疏忽之間,光明大作。
殷刃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樓諫的身邊,輕輕用指尖碰了碰他的手。
“哥你看,太陽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