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走了好遠后,傅言忍不住了,“你也是今年的新生嗎你哪個系的,我在金融。”
江明朗還在苦惱著怎么現在就見到了傅言,回去要不要告訴傅云川,冷不丁聽到傅言問他,愣愣地點了點頭,“嗯,我學體育的”
傅言聞言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道“看的出來。”過了一會兒,他試探的道,“你和傅先生,認識嗎”
聽到這話,江明朗停了下來,“不、不認識。”
因為撒謊他說的有些結巴,傅言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頓了頓,直接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其實我很想見一見傅先生,想著你如果認識他的話,能不能給我一個他的聯系方式。”
“不認識,我沒有,對不起。”江明朗硬著頭皮道,他朝傅言舉了個躬,逃命似的跑遠了。
因此他錯過了傅言的怔愣,也沒看見他怔愣之后眼里浮現的復雜情緒。
那邊江明朗跑遠了才停下來喘氣,良久,他才扭過頭往身后疑惑地看了一眼
不對啊,他怎么知道自己叫江明朗
a大不愧是本國最好的大學之一,江明朗這一周來不管走到哪都能看見學習的人。
就連他們這些體育生也一個比一個卷。
這對于在汪汪學院里的吊車尾而言是一件無比難以適應的事。
不過好在人類的大學和汪汪學院很像,江明朗報名了學校的校籃球隊。
要知道,江明朗這個角色一比一的復刻了阿拉斯加的各項運動天賦和體能值。
這些天在江明朗有意的避開下,他一次也沒有再見到傅言。
同樣,他也一次都沒有看見過傅云川,據江母說,傅云川十天半個月回一次莊園是常事。
系統那邊更像是靜音了一樣,再也沒有響起過傅云川黑化值變化的警告。
周五放假前班群里發了通知,說下周一晚上將會舉行迎新晚會,按照a大的傳統,新生可以邀請父母一同參加。
江明朗回到莊園后就興高采烈地告訴了江母,但江母卻抱歉地告訴他莊園里有很多事情要忙,她走不開。
周日的早晨,江明朗百無聊賴地坐在了花園的臺階上。
他單手撐著下巴,一雙純澈的棕色眼睛渙散著,像是有什么心事。
其實也沒有什么,他只是有點孤單罷了。
從前在汪汪學院,雖然沒有人類,但有很多狗可以跟他一起玩鬧,心情不好了,還會有他最好的朋友馬爾濟斯陪他聊天。
但在這里,他一個朋友也沒有,不知道為什么,學校里的男生都不跟他玩,他也見過那些獨來獨往的人,他們總是低頭看著手機。
江明朗不明白手機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他只想去草坪上瘋跑,想有個人能陪著自己。
想到這里,江明朗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癢癢了起來,尤其是已經痊愈的左手臂,他已經超過一天沒有運動了。
江明朗頓時躁動不已,他放下手,垂落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了他喝了一大半的礦泉水瓶。
他聞聲看去,水瓶在地上左右晃動,塑料與地面的摩擦聲突然讓江明朗牙癢癢了起來
于此同時,一輛低調奢華的邁巴赫從山腳一路蜿蜒而上。
車內,傅云川靠在椅背上閉眼假寐,車內氛圍壓抑到極點,前座的人恨不得屏住呼吸,生怕把他吵醒了。
“江明朗,”傅云川冷不丁地說出了這個名字,“這幾天,他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