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傅云川一起下樓的時候,還迎面撞上了來問傅云川吃不吃早飯的江母。
江母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不敢當著傅云川的面質問他,只好用眼神示意。
“我早上叫他來了一趟我的書房。”傅云川突然開口道,“早飯就不吃了。”
江母愣了愣,連忙點了點頭。
迎著江母的視線,江明朗巴巴地跟著傅云川上了車。
剛一上車,就聽見傅云川對他說啊“不要告訴她昨天晚上的事。”
“為什么啊”江明朗天真地問他,結果得到了傅云川標準的陰森森的微笑。
“有時候裝傻太過就不可愛了。”傅云川笑著說。
江明朗閉嘴了,他很多時候真的沒辦法理解傅云川的話,難道他怕別人知道他昨天因為怕黑抱自己抱得很緊嗎。
他把臨走時捎上的籃球從懷里放到腳邊,轉頭用好奇的目光注視著窗外。
“你喜歡阿爾曼”傅云川突然冷不丁地道。
江明朗知道傅云川說的是自己的籃球,這顆籃球是當初江母花了大價錢給他買的聯名款,已經被打的很舊了。
“你怎么知道阿爾曼,”江明朗欣喜道,“難道你也喜歡籃球嗎。”
但傅云川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這時他的手機亮了一下,江明朗憑著犬類敏銳的視力看到了傅言的名字。
只見傅云川平靜地拿起手機打了幾個字過去,然后就息了屏幕。
“別忘了我之前叫你做的事,看著傅言,告訴我他最近在做什么。”
讓他知道,他那對父母,是如何寵愛這個養子的。
江明朗警惕不已,俊氣的眉眼里滿是拒絕,“你為什么這么在意他呢”
此話一出,車里的氛圍極速冷卻了下來。
“江明朗,”傅云川叫了聲他的名字,然后轉過頭,抬起手掌緩緩貼在了他的耳側。
冰涼的皮手套摩挲過自己的眼尾,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一股蠻力壓到了傅云川眼前。
“清楚你的定位,不要試探我的底線,不然我很難保證不對你做出什么。”
江明朗很討厭被人逼著這樣直視,在犬界這代表了示威和挑釁。
他一把揮開傅云川壓在自己后腦的手,對著傅云川用低吼反擊道“為什么每次你都不能好好說話,我討厭你這樣”
車身突然一個急剎,前面的司機頓時嚇得趕緊道“到,到了。”
后視鏡里,傅云川的臉已經黑的可以擠出水來。
江明朗放完狠話就拿起腳邊的籃球下了車,盡管他現在很委屈也很生氣,但還是不忘對著車里的傅云川說了一句“謝謝你,我去上課了,再見。”
車門自動關上,傅云川一句話也沒說,就讓司機開走。
江明朗站在原地看著緩慢駛去的車尾,有些喪氣。
其實昨天傅云川送他球鞋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要和傅云川做朋友了,但“好朋友”剛剛的威脅讓他感到很受傷。
車內,傅云川盯著后視鏡里越來越小的江明朗,鏡子里地江明朗一直望著車的方向,表情好不委屈
就像一只被主人遺落的大型犬。
“退回去。”
“啊”
“我說,退回去。”傅云川煩躁道。
“哦哦好的。”
于是江明朗就眼睜睜地看著剛開出去不遠的車又倒了回來。
車窗落下,露出傅云川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