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江明朗接到了傅云川的電話,讓他下樓,說送他去學校。
于是他趁著江母在忙,偷偷摸摸地坐上了傅云川的車。
整個路程江明朗都魂不守舍,直到車停在校門口已經好一會兒了,才著急忙慌地下車,跟傅云川道別。
傅云川看著后視鏡里江明朗逐漸變小的倒影,眼神沉了沉。
“小球,我該怎么做才能籌到這一百萬”江明朗喚出系統,希望能得到系統幫助。
光球緩緩現型,這個問題超出了本系統的知識儲備。
它只是個第一次來人類世界出任務的球而已,它也不知道。
江明朗苦惱地趴在課桌上。
他太能與江明朗共情,記憶里和外公生活的點點滴滴如流水般顯現在腦海里,外公是一個脾氣很大的老頭,江明朗從小被他打到大,但他嘴硬心軟,總是悶不吭聲地對他好。
江明朗從小經常打零工賺生活費,于是他按照江明朗本身的記憶去找,找到一個招聘軟件,又花了一個中午去問,發現就算他曠課去打工,一整天最多也只能拿到幾百塊錢。
一百萬對于他而言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
這件事盤踞在心頭,導致他下午打球都狀況頻出。
“明朗”
傅言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他走到江明朗面前,“有件事我很想當面問你,關于那天晚上,我感覺,你似乎很介意我接近傅先生。”
感受到前方魏銘看他的眼神恨的想要吃了他,江明朗也不愿多跟傅言交談。
正想想個理由離開,但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他猛地看向傅言,問道“傅言,你知道哪里可以很快就賺到錢嗎要能賺很多錢的那種。”
小說中,傅言因為不愿花傅家的錢,一直在外面打零工掙錢,江明朗想到傅言或許知道怎么才能賺錢。
傅言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愣了愣,然后點頭,“知道是知道,你現在是很差錢嗎,可”他想說以傅云川和他的關系,他怎么可能差錢。
在江明朗的追問下,傅言給了他一個人的名片。
這個人是半月酒莊的主管,傅言說在那邊做酒保一天可以拿到四位數。
“我說的是最普通的那種情況,”傅言遲疑地看了他一眼,暗示道,“但我有見過有人下班后跟酒莊的客人出去,”他湊近江明朗耳邊,悄聲道,“第二天就坐著豪車來辭職了。”
江明朗沒有聽懂傅言的暗示,他十分感謝地和傅言道別,然后離開球場去聯系半月酒莊的主管。
殊不知身后的傅言在目送他離開后,拿出了手機。
猶豫了幾秒后,將消息發了出去。
傅言傅先生,不好意思又打擾你了,但我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是關于明朗的
傅言我相信他不會誤入歧途,但還是想把這件事情告訴您。
傅言對了,之前的事情是我的問題,我不該來質問你,我只是擔心你們,不知道您最近是否有時間,可以出來喝杯咖啡嗎
半月酒莊的主管讓江明朗下午下課后去酒莊找他,前腳江明朗才剛答應下來,后腳就收到了傅云川的消息。
傅云川問他今天幾點下課,他來接。
江明朗并不想讓傅云川知道這件事,于是發了一個不好意思,告訴傅云川他下課后要去訓練,讓傅云川不用順路接他回莊園了。
全然不知手機那頭的傅云川在看到這條消息后,臉色陰的有多嚇人。
放學后江明朗打車來到了半月酒莊,看著酒莊的大門,他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見傅云川的時候。
“可以,你今晚就可以上班了,正常情況下我們這的人都需要經過培訓再上崗,但,”主管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上下打量著江明朗,“你條件很不錯,時薪可以給你開一千。”
江明朗聞言,拿出手機用計算機算了算,側身攔住主管,“您好,我急著用錢,可以再給我開高一點嗎,我什么事都可以干的,拖地、洗杯子、扛桌子”
“我想你沒明白我們這里的客群定位,你并不需要做這些工作。”主管抽了抽嘴角,目光再一次掃過江明朗的臉和身形,妥協道。
“最多再多給你開五百,至于其他的”主管模棱兩可地說道,“出了這里的事我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