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秘書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這個點其實沒他什么事兒了,但最近他的boss心情起伏巨大,其他人安撫不住boss,他只能陪著加班。
高江見白先生開始收拾釣魚工具,像是要離開的意思,他詢問著陳秘書,“白先生的本名叫什么中文名,還有年齡啊,家庭情況之類的,我怕一會兒送白先生回去,沒有話題聊。”
說到這兒,陳秘書挑著眉,“你確定想知道白先生的中文名”
“怎么了英文名我不會讀,怕讀錯。”
陳秘書表情略微復雜,好一會兒才道“白先生五十多,他保養得很好所以看不出年紀,一家三口定居在國內,至于姓名”
他扶著額道“叫白月光。”
高江頓住,懷疑自己聽錯了,“陳秘書,別開玩笑,誰會叫白月光啊。”
陳秘書攤開手聳肩,“身份證上的中文名的確是白月光,據說他老婆有個白月光,白先生吃醋了,一氣之下就把自己的名字取成白月光。”
“當時他并不知道白月光在中文的準確翻譯,再改又太麻煩了,只能這么叫,所以我們只叫他白先生,從不直呼其名。”
高江望向白先生的眼神變得微妙,“外國人的想法,不是我能夠揣測的。”
陳秘書拍著高江的肩膀,“因為白先生的名字,導致外頭有些人誤以為白先生是顧總的白月光,鬧了好一出笑話。”
“你一會兒送白先生,別提什么月光,他有心理陰影。”
“理解。”
凌晨四點半,白先生被高江送回家。
顧錦深吩咐廚房,把他釣的草魚養在家里,才回房間睡覺。
躺在床上,顧錦深怎么也睡不著,反復點開手機查看信息,樂吱仍舊沒有點贊。
第二天中午,顧錦深頂著兩個黑眼圈上班。
最近顧氏傳媒上下的員工人心惶惶,他們的boss近段時日心情極其差,一不小心就得請去辦公室挨一頓批評。
今天顧錦深一到辦公室,他的低氣壓已經蔓延到外頭的秘書部。
身為秘書部的部長陳秘書,頂著巨大的壓力,敲響總裁辦公室的門,向顧錦深匯報工作。
匯報完畢后,陳秘書打算悄悄溜走,被顧錦深叫住。
顧錦深的黑眼圈都快要掉在下巴上了,他死死盯著陳秘書,“陳秘書,是你說的,要我欲擒故縱晾著樂吱,我半個月沒有理會樂吱,樂吱竟然也沒有理我。”
顧錦深語氣里的壓迫感非常明顯,這句話是他從牙縫里鉆出去的。
陳秘書淡定地道“不出今天,您一定會收到樂先生的消息。”
“真的”
“真的。”
顧錦深半信半疑,揮著手讓陳秘書出去。
陳秘書前腳剛走,后腳顧錦深終于收到了樂吱發來的“微笑”表情。
顧錦深冷哼一聲,丟開手機,心里念著還知道找他,而揚起的嘴角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重新拿起手機,顧錦深高冷地準備發送“忙,什么事”時,“微笑”表情被突然撤回,換成了“親親”。
這下顧錦深更高興了,琢磨著回復點什么好,“親親”表情又被撤回,接著再也沒有消息出現。
顧錦深死沉著一張臉,打著辦公室內線電話,呼叫著陳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