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程舍和房溫州第一次見面的那家gay吧。
程舍很快就到達了新戰場,剛開臺,就聽到舞臺那邊傳來熟悉的歌聲。
抬頭看,果然是房溫州
看來是常辛為了鼓勵好兄弟,硬拉著他過來,時不時唱一首了。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這的確算是一種放松方式,畢竟他唱的很好聽,底下的觀眾也很給力。
不過房溫州是個盲人,他在不熟悉的地界并不能完全的松快下來,下面還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估計繃的比在家時候還緊,這就不能算是放松了,更像一種酷刑。
也就是他太能裝無所謂,以及他的好兄弟實在神經大條,以至于這項活動今天還在進行。
程舍輕輕嘆氣,捏著前臺給他發的號碼牌往里走。
等他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舞臺前時,歌曲已經接近尾聲。
房溫州今天穿了身規整西裝,大抵是剛從哪個嚴肅的場合下來,不過為了掩蓋身份,他戴了頂棒球帽,壓到了鼻尖處,低著頭只露出尖瘦的下巴。
程舍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開始神游。
房溫州是個很奇怪的任務目標。
他和之前的所有“反派”都不一樣,但具體是哪里的差別,程舍也說不清。
他比任何一個人都吸引程舍,甚至超越了程舍一直以來的目標追求。
就像向日葵永遠固定的朝向一樣,他的目光、思緒、心中所念也永遠為那人停頓。
一曲畢,房溫州在朋友的帶領下離開舞臺,程舍也堪堪回神。
他從口袋里取出口罩戴上,輕車熟路的走向酒吧后臺。
上次的休息室里沒人,程舍在走廊徘徊了兩圈,決定先去放個水,他拐進走廊,聽到一陣規律的拐杖觸地聲從對面傳來。
房溫州手里拿著導盲棍,腳步輕輕,速度卻不慢,程舍愣神間他們已經面對面了。
導盲棍檢測到前面有障礙物,發出陣陣嗡鳴,房溫州停下腳步,疑惑的朝這邊偏了偏頭。
程舍一頓,在心里組織語言,還不等他說話,對面的人已經不耐于繼續等待,微微錯開身繼續往前走。
程舍下意識轉身跟上,一抬眼卻看見房溫州左前方堆著幾個零碎的道具,再往前必定會被絆倒,而他的導盲棍拿在右邊,似乎并沒有探查到危險的來臨。
“小心”程舍瞳孔微縮,猛的上前一步,扯住房溫州的衣服把人撈向自己。
房溫州直挺挺的撞上來,腿還保持著被絆時彎曲的狀態,臉部砸在程舍堅硬的鎖骨上,疼得他悶哼一聲。
程舍攬著他的腰,兩秒后低聲問“你還好嗎”
他說話時,房溫州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顫,一下一下的,仿佛要打進他識海里,控制他行為。
“沒事。”片刻后,房溫州冷靜的推開程舍,神色不大熱情,“謝謝。”
“嗯,不客氣。”程舍后退半步,猶豫著問他“怎么不接電話”
房溫州捏著導盲棍的手指慢慢收緊,幾秒后,他扯起嘴角,漫不經心道“可能是沒聽見吧,程少爺找我什么事”
“的確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程舍語氣遲疑。
果然。
房溫州眉梢輕挑。
厭惡、利用、對比之后的拋棄,這才是他生活的本色啊。
“什么事”房溫州嗓音柔柔的,比起詢問,更像是一種蠱惑和誘導,就好像無論程舍說什么他都會答應一般。
“是這樣,我大哥生病了。”程舍靦腆低頭,“我想學學唱歌,慰藉一下他,但是有點五音不全,嗯,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