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委屈的女人拉住男朋友的手,輕輕搖晃,眼睛里全都是渴望對方幫忙出氣的期待。
誰能拒絕這樣的眼神呢
“你沒事兒吧”
程溪“我人倒沒事,但”
程溪看著她哥從她眼前跑過去,焦急關切的牽起那男生的手。
程溪“”
淦
程舍把房溫州手里的杯子拿出來放到一邊,仔細觀察對方白皙的手指。
“沒燙到吧走那么急做什么,不是說我去接你么。”
房溫州陷入長久的沉默。
他蜷了蜷手指,嗓子像被糊住了一般發不出聲音。
男生手指冰冷,程舍檢查了一番沒發現傷口后下意識握住他的,給他暖了暖。
房溫州像是被燙了一般,如夢初醒,快速縮回手。
“我,我沒事。”他不知為何臉色有些蒼白,人也往后退了退,低聲道“抱歉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您的衣服多少錢我賠您。”
“不用。”程舍搶答,“衣服不貴,我回去給她洗洗就好了。”
“”房溫州扯了下唇角,“知道了。”
程舍瞥了眼程溪被洇濕的裙邊,脫下外套遞過去。
“你先擋一下,等會兒就回家了。”
程溪撇撇嘴“好叭。”
“我朋友還在那邊等,先走了。”房溫州莫名覺得這些話都無比刺耳,讓他一刻都呆不下去。
剛剛那顆洋洋得意、覺得自己掌握大局、無論怎樣都無所謂的卑劣心臟終于低了頭,在緩慢的跳動中重拾疼痛。
真是無聊。
他什么時候開始享受這種無聊的試探了。
也許是輸了的不甘心,又或者是出乎意料的發展讓他驚了神,反正現在房溫州哪里都是擰著的不舒服,連表面功夫都要維持不下去。
再呆下去要出事了。
房溫州想。
他利落的轉身,也不管自己嘴里的朋友在哪個方位,胡亂的往前走。
“等一下”
他聽到程舍的呼喚。
但沒停下腳步。
他狀態不好,這場戲陪不了了。
“哥,他是誰呀,有點眼熟”
“那邊怎么了”
“好像是房家那個眼睛受傷的小少爺,喝水不小心潑到人了”
房溫州加快腳步,帶著逃離的惶恐。
“溫州房溫州”
房溫州的手臂被握住,腳步迫停,熟悉的氣息停留于面前。
“你怎么了”程舍的問話里難掩擔憂,“是不是不舒服”
房溫州臉色更差了,他甩開程舍本就沒用力的手,眉尖蹙起來。
他頓了頓,問“最近的衛生間在哪”
“左邊我帶你去”
程舍還沒來得及跟上,就被聞聲趕來的常辛攔住。
“行了別演了。”常辛說,“你女朋友眼巴巴看著呢。”
“”
程舍皺了皺眉,兩三步追上房溫州,不忘回頭交代常辛“那是我妹妹,程溪,麻煩常少照顧一下,我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