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老師。”
“房老師”
“啊”房溫州猛的回神。
“怎么突然問這個。”程舍晃晃自己被捏得發疼的手指,調侃道“房老師這是要把我壓在五指山下嗎”
房溫州這才意識到自己牽的太久了。
他慌慌張張松開手,隨口應付道“突然想起來,就問問。”
程舍低頭瞥了眼自己的手指,懶腔懶調的“噢”了聲。
也不知道信了幾分。
突然被反問的人顯得有些局促,頭發絲兒都是緊繃的,讓人看了就特別想逗一逗。
程舍承認人性本賤,前幾天剛反思了自己,打算不再撩房溫州,這才見一面,就要功虧一簣了。
這真的很難忍住啊。
而且昨晚的那場夢
除去內容不談,還是很很內容的。
房溫州日常戴著凌帶,看不到整張臉,昨晚夢里那個人最有標志性的還是那雙黑沉沉的眼睛,像是能把人吸進去,看不見底。
光看下半張臉的話真的很像。
“你在看我嗎”
房溫州冷不丁開口。
程舍瞳孔微縮,承認有那么一瞬間的心虛,幾秒后,他挑起眉尖“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房溫州笑笑,“詐你的。”
程舍“”
行。
程舍又問“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嗎”
“嗯。”房溫州面不改色“我跟家里吵架了,可以來你這里住幾天嗎”
不等程舍回答,他又自顧自低下聲音,很無助似的“不方便也沒關系的,我可以去酒店”
“方便。”程舍打斷他“當然方便,你想一直住著都沒問題。”
“那倒不用。”房溫州笑笑,“一直住是需要身份的。”
他好像在暗示些什么,程舍思考兩秒,溫聲道“怎么了,我朋友兼老師的身份還不夠用安心住吧,就當在自己家。”
房溫州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失落,只乖乖的應“好。”
房溫州進門時,程溪和程緒也下樓了,程溪對房溫州這種小帥哥相當熱情,自告奮勇去給他挑房間了。
程緒還是那副全天下都欠他錢的欠揍樣,看到房溫州眼睛上的凌帶發出不屑的嗤笑,緊接著又看到面無表情盯著他的程舍
程緒撇撇嘴,到底沒敢惹,灰溜溜上樓了。
程舍帶房溫州到處走了一圈,讓他熟悉環境,安頓好人,他打算去買些房溫州要用到的生活必需品。
他把房溫州送到房間休息,這才下了樓。
程舍沒想到的是,他前腳剛走,有人便敲響了客房的門。
“你就是房家那個出車禍瞎了眼的二少爺”程緒吊兒郎當的倚在門口,“來我家干嘛”
程舍剛剛把家里的阿姨都介紹了個遍,唯獨沒提這個人,房溫州捏著盲杖,禮貌的問“打擾,不過您是”
“我我當然是這個家的主人了。”程緒咂咂嘴,把對程舍的怨氣都發泄出來“我告訴你,我最討厭殘疾人,弄在家里晦氣死了,我不管你是來干嘛的,趕緊給我走”
房溫州攥緊手指。
“不好意思。”他扯著微笑,說話時慢條斯理又字字清晰,帶著股看待垃圾的松散“恕難從命畢竟,你又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