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斯沅上樓時幾乎全身都在顫抖。
他感覺受到了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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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怒和嫉妒化為鋒利的齒,密密麻麻地啃咬他的心臟,恐懼跟在其后如影隨形。他咬緊后牙,酸澀的疼一直從牙關沁透到了四肢百骸。
他恨陸庭,他恨這個和遲祺曖昧不清的aha
他恨陸庭突然出現、插足他和遲祺之中。
他恨陸庭能明晃晃不加任何遮掩地和遲祺相處;
恨他陸庭如此輕易地識破了他的手段,把他襯得如同玩弄把戲的小丑;
恨陸庭揭露了他自己都不敢表明的隱秘心思,像把一只躲在地下的病態大肉蟲挑出來、放在陽光下暴曬他也知道自己的喜歡是病態的。
他喜歡遲祺,喜歡他的同時恨他。
喜歡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恨遲祺虛偽、恨他表里不一、恨遲祺主動向他遞出了手又隨便收回,更恨遲祺對除他以外的人笑
遲祺不許幸福、除非是與他在一起的時候。
他得讓遲祺和陸庭分開,齊斯沅無不陰暗地想、在心里下了決定。遲祺已經不清醒了一個福利院出身的普通beta,居然在和頂級aha玩曖昧,他能玩得過人家嗎,他會受傷的。
當齊斯沅踏上二樓走廊時,他慶幸這里空無一人,不然就會有人察覺他臉上攀滿的、掩飾不住的猙獰神色。他得保持齊斯沅的柔美人設。
遲祺已經不清醒了,他得保持清醒。為了遲祺好,他得讓遲祺冷靜一點、主動離開陸庭
無論是陸庭、紀言禮,還是貝裕笙、柯嘉,都和他們不是一類人。
他和遲祺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他和遲祺從同一片污泥里長出,只有他們會毫無顧忌地接納彼此。
走入黑暗的房間,手還沒摸到燈的開關,一具高大的軀體便襲了過來,從背后擁住了他。齊斯沅嚇了一跳。
視線一片漆黑,空氣中濃烈的信息素幫齊斯沅辨認出了不請自來之人,他的神經放松下來,身體卻更緊繃了,在不停落在后頸的滾燙熱吻中摸索著打開了燈。
刺眼的燈光亮起,在那頃刻間齊斯沅已然調整好了表情,再轉身抬眼時他又是一個大眾情人般的oga了。
他堆出一個標準的笑,甜蜜地叫了聲“二少、唔。”沒說完的話被堵在了急切的吻里。
“honey、寶寶、寶貝”霍駿先是含糊曖昧地叫了幾聲,然后才終于正確叫出了懷中人的名字“斯沅、沅沅”
齊斯沅熟練擺出一種青澀姿態與他接吻,心里無聲冷笑管不住下半身的傻逼。
又假惺惺又惡心。
選擇和霍駿曖昧是無奈之舉,這份關系和他在齊家的地位一樣遠沒看起來那么光鮮亮麗
霍駿是霍家二少爺,上頭還有個能力卓越的aha大哥,繼承家產的可能性很低;
霍駿本人也不是
什么好鳥,他濫情、縱欲,外面不知包養了多少小蜜情人。他的花心還和柯嘉的花心不一樣,柯嘉的輕浮多情是坦坦蕩蕩的,霍駿不是,他會裝、擅長說謊,花心掩蓋在一層正經的外皮下,因此顯得格外令人作嘔。
然而雖明知霍駿如此,齊斯沅還不得不跟他虛與委蛇,他目前沒有比霍駿更好的選擇了。高的他攀不上,低的齊家又看不上眼。
齊家本想讓齊斯沅勾搭陸庭、紀言禮這種背后站著更顯赫家族的aha,但是想到這里,齊斯沅眼底浸上滿滿的嘲弄,笑話,他有那個本事嗎。齊家有那個本事嗎。
齊家近些年逐漸式微,只能通過與各大家族聯姻的方式勉強維持著著舊日的榮光,而“齊斯沅”就是齊家那個被推出來的oga。
齊斯沅頂著這個名字,一邊享受著這虛榮的同時一邊在烈火上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