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的霜發隨風飄動,金色的獸瞳細長且淡漠,臉頰上印著四道妖痕,身體內的妖力在緩慢復蘇,卻遲遲未能達到全盛。
他雙手攏在衣袖之中,繡著梅花樣式的和服伴隨著他的妖力微微浮動。
他無法離開那個女人太遠
既然如此
“刷”雪白的絨尾在空中掠過,顯得有些興奮。
殺生丸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再回神,漆黑的夜空之上閃過一道白色的身影,掠過皎月,冷冽的風略過臉頰,身后,柔軟的犬尾內裹挾著什么,在東京的夜空飛馳而過。
睡夢中,迷糊的感受到一陣寒意,附著在肌膚上又在下一秒感觸到柔軟,沒感受到殺意,梨奈有點迷糊,困倦的睜開眼。
一輪皎潔的月無限放大,近在眼前。
瞳孔地震
月亮
某個巨大且皎潔的月在黑夜尤為顯眼,有一種近在咫尺的唾手可及,似乎只要她一抬手就能觸摸的到。
距離她非常近,近到有一種自己即將沖破大氣層的既視感。
不是,活了二十年,梨奈第一次失態。
她在飛
瞳孔震驚到微縮。
為什么她在天上飛
輕薄的睡衣擋不住寒風,但她絲毫不冷,柔軟的絨尾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甚至還在她的腰上多纏了兩圈。
被絨尾卡住腰肢的梨奈驟然驚醒,低頭一看,心臟差點被嚇得停止跳動。
意識徹底清醒。
面色蒼白,刷的下看向距離自己半米遠的身影,死死地盯著背面對著她,在月夜下淡定飛過的殺生丸。
“”不是,為什么她會被卷在殺生丸的尾巴里,還是大半夜在空中飛
真的不會被衛星拍到嗎
她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她不是在房間里睡覺嗎
腦子一片混亂,甚至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她現在有點暈飛。
記憶還停留在自己跟殺生丸道晚安,難得沒有被怨靈打攪,自己也睡得挺好
所以她為什么會出現在萬里高空
再怎么從容淡定,也不可能接受一睜眼自己在天上飛這種荒謬的事情啊。
她是巫女,不是拿著掃把在天上飛的女巫
“殺、殺生丸”她哆哆嗦嗦的叫了一聲,當然也沒指望殺生丸會搭理自己。
難道是因為晚上有怨靈襲擊神社,殺生丸覺得神社不干凈準備帶自己搬家
思來想去,她覺得這個理由大概是最站得住腳的,畢竟大妖生性驕傲,他們是決不允許自己的領地內會出現惡靈這種低等生物。
自認為“想清楚”的梨奈很想直接暈過去。
默默地抱緊絨尾,在這寒冷的夜空里,只有毛茸茸的絨尾能夠給人帶來安全感。
被她抱在懷里的絨尾顯得很興奮,作為長短伸縮自如的大尾巴,它親昵的蹭了蹭梨奈的臉頰,裹住她大半張臉,讓她徹底成為了毛茸茸中的一員。
不知道是大晚上腦子比較放空,還是梨奈一貫的優雅被粉碎的徹底。
在感受到絨尾如此接地氣的熱情后,她的第一反應是幸虧這是絨尾,不是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