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中泛著霧氣的椿日神社,在夜晚總是顯得幽深恐怖。
“要來喝酒嗎”她提議,鮮少和人相處,作為女巫,她并不怎么會安慰妖。
順勢用絨尾提起她,野梅香縈繞在周身,殺生丸把她抱在懷中,邁步往神社走去。
視線落在她的臉頰,輕輕應了聲“嗯”
清酒和月光,夜間的風吹起,絨尾墊在身后。
手指間舉著酒盞,酒水蕩起層層漣漪倒映出虛幻的身影。
說是喝酒,梨奈的酒量肯定是比不過殺生丸的,心情不好陪著買醉是沒戲了,不過陪著喝點小酒還是不錯。
只不過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一直未曾離開,她疑惑看去,詢問道“怎么”
今天的殺生丸確實有點不太正常。
“守護”翻滾在唇齒間的話脫口而出,又在說出這兩個字后戛然而止。
殺生丸皺起眉,喉結重重滾動,扶著額角,情緒不虞。
“守護”梨奈重復了一邊,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那柄鐵碎牙,難道殺生丸還在念念不忘但是按照殺生丸的性格似乎也不像。
凝視著他漂亮的金色鳳眸,梨奈溫柔的嗓音猶如風,能夠撫平一切“可以說說嗎”
許是夜色太好,或者是他未曾對梨奈生出戒備。
又或許是纏繞在他周身的檀香足以叫他平靜,鬼使神差的,殺生丸問出了父親詢問他的話“守護,是什么”
少見的,清冷淡漠的,卻又桀驁不馴的大妖臉上閃過一絲困惑。
他的霸道之路不需要守護,他一貫這么認為,在沒有遇到梨奈之前,他從未對自己的道路產生動搖,即便是遇到梨奈,他也未曾產生動搖。
但是在看到半妖拿著鐵碎牙時,他卻想起了父親曾對他說的話。
“”啊,這不就是冷酷大妖開始對自己產生疑惑
梨奈放下酒盞,湊過去,兩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輕靠去。
把腦袋埋在他的懷中,殺生丸熟練自然的把她抱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這樣的動作對他來說明明應該是陌生,但身體卻像是已經做過千百回,極為熟練。
絨尾搭在她的腰上,牢牢把控著。
她仰起頭,蜻蜓點水般吻了吻他的唇,像是融化于月夜的溫柔,輕笑響起“在你問出的瞬間,其實你已經懂得了守護的含義不是嗎”
殺生丸低頭,那雙金色的獸瞳并非冰冷,是溫柔的。
額頭抵觸著額頭,彼此的氣息交融,他認真地看向梨奈的眼眸。
她的眼中透著認真,她在認真地回答他的問題。
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他知道嗎
亦或者,知不知道已經不再重要
酒盞落地,發出聲響,殘留的清酒灑落在木地板上。
順應本性,他俯身而下,親吻住她的唇,兇殘又溫柔,長驅直入中帶著一絲迫切。
手掌搭上她的腰肢,腰身不自覺的緊繃,像是弓箭的弦線,被死死繃緊,唇齒交融,允吸輕咬著她的舌尖,懷中的顫抖夾雜著他的悶哼。
強烈的酸軟感令她撐不住,大半的力量依靠在殺生丸懷中。
許久,在空氣被掠奪,窒息感差點把她吞噬的時候,殺生丸終于放過了她。
食指撫摸著她的臉頰,見她臉色緋紅,眼眸中透著媚態。
靠在他懷中休息,喘息聲急促。
觸碰到自己的唇瓣,帶起輕微刺痛,梨奈肯定的想著犬妖不愧是犬妖,狗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