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美紀從嘴里吐出一個咒物后,徹底蘇醒過來,雖然看上去還有些脆弱。
伏黑惠扶住津美紀,聲音不自覺的放低“還好嗎”
渾身上下無比難受,就感覺軟綿綿的,津美紀無力的靠在伏黑惠身上,意識有點恍惚,記憶還停留在自己跟惠鬧矛盾,要去試膽大會的那一天。
“惠”后知后覺,此刻抱著自己的事惠。
順平也恢復過來,第一次使用那么多咒力,對他來說相當難受,他現在還有一種像是跑了一場馬拉松之后渾身肌肉不聽使喚的感覺,深吸口氣壓下難受,他看向蘇醒的少女“看樣子津美紀小姐已經醒來,接下去我們要離開這里,完成從黃泉逃離的儀式。”
至于津美紀吐出來的咒物則是被他的水母式神撿了起來。
觀察著津美紀的狀態,發覺她身上被附著的咒力也開始降低,伏黑惠懸著的心徹底落下,點點頭,看向懷中的津美紀,口吻是少見的溫柔“我現在背你離開。”
“等,等下,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完全處于茫然狀態的津美紀左右看了看,一起來試膽大會的朋友都不見了,反而是惠和一個不認識的男生。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性格溫和善良的津美紀有些擔心朋友們。
不等她反應,伏黑惠則一把抱起對方,還是標準的公主抱姿勢。
被嚇到的津美紀驚呼,條件反射的拉住伏黑惠的胳膊,惠的臉近在咫尺,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他流暢的下頜線,和終日往下抿起的唇。
再往上,就是細長的烏睫,比女孩子還要長的睫毛。
莫名其妙的,津美紀有些失神,她從小照顧伏黑惠,雖然他們倆并不是親姐弟。
伏黑惠的父親入贅到她們家,而津美紀的母親則是個喜歡混在風月場所里的女人,最糟糕的是,伏黑惠的父親伏黑甚爾也不是什么好父親。
父母的結合并沒有給兩個孩子帶來安穩的生活。
反倒是更加糟糕了。
但津美紀還是非常喜歡惠,不僅是因為她想要一個弟弟,更是因為有惠的存在,她不再寂寞。
小時候的惠就表現出不屬于一般孩子的成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倆之間變得越來越陌生,而惠也變得越來越奇怪,像是給自己豎起了高高的城墻。
津美紀還在頭腦風暴,她總覺得怪怪的。
怪怪
視線往上偏移,漆黑的夜晚,密林之中密不透風,某個龐大的神似水母的生物出現在她面前。
“欸”津美紀忽然猛地瞪大眼,不由自主的拽了拽伏黑惠的衣服,表情略有些驚悚,為她蒼白的臉帶上一絲血色“吶,惠,我好像中毒了,不然我怎么能看到一只巨大的藍色水母在天上飛”
巨大的、藍色的、水母
在天上飛
順平眨眨眼,跟上伏黑惠的腳步,湊過去問候“津美紀姐姐你好,我是吉野順
平,是伏黑惠的同學,你可以看到式神嗎”
被惠抱在懷里,淡淡的叫她熟悉的氣味令她不至于害怕,但
“你、你好,那個是你養的寵物嗎”不由自主的開口,津美紀開始懷疑,自己不過跟惠只相差兩歲,倒是也不至于出現代溝這種東西吧
現在的年輕人飼養的寵物都這么的神奇了嗎津美紀不理解,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等下
她忽然意識到什么,看向那個少年的衣服,再看向惠的衣服。
這衣服她只在五條先生身上看到過。
所以
“惠你已經去了高專嗎”津美紀不可思議,她只是玩了一場試膽大會,怎么感覺世界都變樣了
抱著津美紀的伏黑惠在逃離河流后,終于松了口氣,緩慢開口道“不是什么試膽游戲,你回去之后就陷入了昏迷,昏迷了整整半年。”
昏迷她嗎
奇怪的地方好像都能被迎刃而解,所以她的身體才會特別軟綿綿所以惠才會出現在這里
“原來是這樣”津美紀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