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爆碎牙的顫鳴依舊沒有停歇,在梨奈蓋上被子后依舊在她懷中顫鳴。
“安靜點爆碎牙。”梨奈無奈的盯著懷中的劍,下一秒猛地僵硬。
等下,爆碎牙,你打算做什么
而此刻的殺生丸正在自己的寢宮,如梨奈所設想的,他確實和爆碎牙是同感。
這種同感并非不可切斷,但殺生丸并未選擇切斷,甚至嘗試用自己的意識鏈接爆碎牙。
他之前從未如此嘗試過,畢竟他與爆碎牙可以說是形影不離,但此刻他卻覺得意識鏈接還是很有必要。
微微瞇著眼,在連接上爆碎牙的瞬間,他大概就懂了梨奈準備做什么。
堅硬的劍身在觸碰到溫柔的柔軟,肌膚貼在爆碎牙的身上,以及梨奈似有若無的碎碎念。
殺生丸不得不佩服她的大膽。
用爆碎牙嗎這倒是從未嘗試。
隨著他能夠把自我意識浸入到爆碎牙之中,劍柄用力埋在她的胸口,擠壓出白皙的弧度,更是隨著爆碎牙的動作幅度而發出輕微顫抖。
他聽到了,來自梨奈的急促呼吸聲,以及克制不住的顫抖。
唇瓣劃過爆碎牙的劍柄,殺生丸半瞇著眼,尋找到適合的位置。
劍身在黑暗中透著冷冽的寒光,青雷全部隱匿,古樸帶著凹凸質感的劍柄沒入深處。
似一片幽深的深淵,爆碎牙被浸入其中,猶如沼澤,吞噬著爆碎牙的劍柄。
夏日里深夜之中呼吸急促的野獸。
赤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無比亮眼。
妖怪與人類不一樣,妖怪對于自己的棲息地帶有絕對的侵占欲,尤其不允許其他妖怪的出現,所以殺生丸的寢宮之中只有他一妖。
即便如此,他也布置了一層結界。
逐漸升高的體溫、急促不已的呼吸,衣衫略顯凌亂,殺生丸感受著身體內一股股噴涌而起的感覺,整個妖都處于一種即將失控的邊緣。
他甚至可以模糊的感受到,梨奈到底是怎么玩爆碎牙的。
臥躺在絨尾之中,殺生丸眼眸猩紅,像是有一陣熱風拂過他的臉頰,熱氣撲鼻而來。
自背脊而起的無端戰栗令他不自覺緊繃,細碎的似有若無的觸碰在他的脖頸處升起。
絨尾焦躁不已,用力拍打起榻榻米,絨毛一根根炸起,渾然猶如過電令他不適,卻又能感受到一股騰升而起的愉悅,密密麻麻的朝著他的意識襲來,密密匝匝的將他包裹住。
黑夜之中,相隔千里,卻又近在咫尺。
一晚上,梨奈只覺得頭皮發涼。
即使到最后她把爆碎牙抽走,但是下一秒它又會重新出現,簡直就跟殺生丸的絨尾沒有區別
再次被爆碎牙弄得丟盔棄甲,泣不成聲、亂七八糟。
梨奈真誠的意識到自己錯了。
她就不應該試圖挑釁爆碎牙,更不應該故意逗弄殺生丸。
看到爆碎牙身上散發的幽暗光澤,某個已經徹底成咸魚的家伙終于醒悟,殺生丸絕對把自己的意識附著在了爆碎牙的身上
第二天,一覺睡到下午,梨奈醒來的時候還在懷疑人生。
哦,懷疑神生。
而爆碎牙此刻已經沒有了昨夜的癲狂,安靜的躺在她的身旁。
腰感覺腰斷掉了,梨奈坐起身,看到一旁的爆碎牙,咬牙切齒,伸出腳直接踹了兩下,該死的,這家伙實在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