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世界變得五彩斑斕,只是夢里的人沒有完整的意識。
江齊心并沒有留意到自己眼前的畫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許承安抱她抱得很緊,江齊心輕哼了一聲,手上用了些許力氣將他推開,在許承安有些無措地看著她時候,她細長的指尖撫過他的眉骨。
“你的睫毛好長。”她冷不丁地開口道,眼前的畫面再次從朦朧變得清晰。
“你能看清我的眼睛”許承安將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指腹輕捻著她的一節指骨。
江齊心笑了一聲,覺得今天的許承安好奇怪啊,“為什么會看不清”
夢境里的人臉一般都是沒有真正清晰的五官。掌管夢境的神祇曾和他說過。
她蹲到地上將積木全部撿到一個框子中,“我想拼積木了,好像很久沒有拼過了。”那紙說明書也一起被她扔到了框子里。
“好,我和你一起拼。”許承安進入過她的很多夢境,在她的夢境中,什么樣的畫面他似乎都見過。
有時候夢境里還是在中學時畫面,偶爾也有夾雜著大學時的場景,有時候只是在家里很安靜地度過一天,有時候是在航海冒險,甚至有時候她還在參加戰爭保衛自己的國家。
光怪陸離,恢詭譎怪。
而江齊心才是她自己的造夢人,所以哪怕許承安有能力改變夢境里的畫面,但是夢境的初始場景和結局都是江齊心自己做出來的。
和江齊心不太一樣,許承安是從外界進入到她夢境的人,他能看清她的面龐,也能看清她夢境的畫面。
他走到江齊心的身邊,拿起了那張她無論如何都看不清的說明書,了解了積木的大致拼裝規則和規律。
兩人的手落到同一個框子中,開始搭建那個屬于她芭比娃娃的夢幻城堡。
手背又或者是指尖偶爾觸碰到對方,但江齊心似乎全神貫注地拼裝著這個積木,并沒有太在意貼在自己身旁的許承安。
只有在她的夢里,江齊心才能看見許承安,所以他要把握著所有的時機引起她的注意力,何況許承安現在還吃著別人的飛醋,幾個親親可是哄不好的。
“咦,這個怎么好像拼不上”江齊心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是拼在這塊的。”許承安繞到她的身后,用自己的掌心握住她的手教她把手上的積木裝在應該放置的位置上。
許承安的胸膛似乎就貼在她的后背,她最近又瘦了些,夢境里的她就穿著她最常穿的睡衣,背后的蝴蝶骨也貼在他的身側。
他的肌膚在感受著她被皮膚包裹著的骨頭的觸感。
許承安和她貼得好近,江齊心下意識地微側著臉用余光瞄了一眼他的面龐,他說話間溫熱的氣息噴到她的頸側,像是羽毛撫過她的頸側,撓得她有些癢癢的。
“嗯。”她低下頭應了一聲,順著許承安的動作將她手上的積木拼好。
搭在左肩上的手慢慢向下移動,直至摸到她
的腰部,江齊心伸手握住了許承安的大手,“你別亂摸。”
“我沒有亂摸,我只是想抱抱你。”他低著音調說,語氣有些低迷委屈,又有些不舍。
許承安這樣說著,又將頭搭在她的肩上。他比她高了不少,要彎著腰才能把自己的頭搭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