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安身上還是有些冰冰涼的,江齊心下意識地往他的懷里又靠近了一些,高燒退燒過后她莫名地感覺有些熱。
“嗯”見許承安沒有動靜,江齊心又從喉嚨間發出了疑問的一聲。
這樣的話,往往都是許承安問出口的,他會在抱抱她又或者是親親她的時候主動詢問她的意見。
哪怕有時候已經情不自禁先親吻了,他也會在半途中停下來,攬著她的腰,額頭貼著江齊心的額頭,輕聲問她“我可以親你嗎”
距離真正意義上的上一次親吻,可能已經過去了一千多個晝夜。哪怕在夢境里和她做過情侶之間親密的事,許承安也還是無法想象,真正的身體與她觸碰時的那種感覺。
就連記憶里親吻的畫面都變得有些虛無縹緲。
江齊心和他其實都是直白的人,不過他們很不一樣,許承安是在言語上很直白,而江齊心與他相反,她向來是不說只做的人。
她將手阻隔在兩人原本相貼著的身體之間,將許承安輕輕推開,隨后眼疾手快地低頭在他的左側臉頰上親了一口。
空氣中似乎還回蕩了近乎聽不見的“啵”的一聲。
他感覺到一處溫熱劃過他的臉側,許承安目光流轉,怔怔地望著她,過了半晌他才慢慢地開口“我是屬于你的,所以你想對我做什么都可以。”
許承安的眼睛看起來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瞳孔的直徑比以往的要大了一些,不過好在沒有完全像過世的人那樣散瞳,不仔細看,和普通人倒也沒什么差別。
若是其他人見到許承安是看不出差別來的,只是江齊心從小就是個善于觀察的人,她歪著頭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
“我,我現在是不是不好看了,你不喜歡了。”向來侃侃而談的許承安語氣難得地有些緊張和慌亂。
“如果你不喜歡,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的,我只是想能一直在你身邊。”他現在唯一的目的是保護她照顧她,讓她一生安康。
他低下頭,眉眼下垂,語氣有些低沉。
“要是不喜歡你了我干嘛還親你。”江齊心抬起手摸了摸許承安的臉,掐了掐和她相比并不柔軟的臉。
許承安哪能不知道她對于他還留存著曾經的感情,只是對于他現在的身份,他難免會不安和憂慮,只是許承安沒想到江齊心會這樣直白地和他說話。
他越過身子重新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里,江齊心的體溫已經恢復到正常范圍了,對于許承安來說還是有些燙,但是他很留戀她身上的溫度和氣息。
就像江齊心也依戀許承安的懷抱那樣。
江齊心吃飽喝足又退了燒的面色看起來正常了許多,唇色恢復了常人健康的紅潤。他低下頭對著她的唇親吻了下去,柔軟溫暖的感知傳來。
許承安似乎從鼻息間輕哼了一聲,手臂越過江齊心的身后,抵著她的腰朝自己的方向靠近。
江齊心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些熱乎乎的,但是身體又靠近
著許承安這樣一個冷源,她腦子中一閃而過一個詞,難道這就是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許承安見她似乎在走神,他空出的另外一只手握住她落在大腿上的手,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指縫,隨即手心緊緊相貼著。
他一時忘了收斂,擁抱和親吻的動作都比以往要熱烈得多,熱烈到江齊心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許承安了。
江齊心感覺坐在床上的自己都有些暈乎乎的。
吻閉,寂靜的屋子里回蕩著她有些沉重的呼吸聲,許承安將額頭探近,貼在她的額上,輕聲道“江江,我可以親親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