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雖然掌握前世記憶,但如果仗之橫行,沒有弄清楚其中曲折隱秘,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不過,這一次我還是賭對了!’
段玉想清楚之后,下手毫不留情,連珠發箭,將那幾個遠遠綴著的牙兵恐嚇走,旋即就飛快下山。
果然,他們剛剛跑到半山腰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一大波追兵洶涌追來,甚至還有不少弓箭手。
任憑這山道狹窄,多的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有利地形,但萬箭齊發之下,還是得變成刺猬!
段玉當然沒有想挑戰的想法,跟著秦飛魚抱頭鼠竄。
幸好此時山下一陣騷亂,出現了大隊官兵!
這伙人亂糟糟的,其中還混雜了不少捕快衙役之流,都是一擁而上地開始登山。
段玉一眼就辨認出來,那是本縣的縣尉帶兵前來救駕。
見到這一幕,后面的左然再怎么不甘,也只能下令撤退。
畢竟,他們的身份乃是見光死,甚至還會對賀宗產生影響。
不過好在這九山坳山脈連綿,只要他們收拾了死人與其它痕跡,再化整為零,往山脈中一逃,那也是若滴水藏海一般。
打仗是未慮勝,先慮敗,而這些殺手顯然也在伏殺之前,就考慮好了退路。
不僅退得井井有條,更是留下了不少迷惑性的線索。
比如段玉順手奪來的長弓,如果按照這條線索查下去,最后肯定跟鎮東軍沒半毛錢關系,反而要指引到州牧大人頭上。
“哪位是丁讓丁大人?下官護衛來遲,還請恕罪!”
沒有多久,一行人就氣喘吁吁地來到丁讓面前,為首者身穿鑲鐵皮甲,氣息精悍,乃是本縣縣尉。
而段玉卻是認得最后一個捕頭模樣的家伙,江湖諢號‘花四郎’,乃是九山縣這一片的頭面人物,此時卻只能縮在一邊,滿臉賠笑。
“我便是丁讓!”
此時的丁讓不慌不忙,拿出官印文書等等,驗證身份之后,又向著段玉兩人一指:“……路遇蟊賊,幸得兩位壯士相救,不得刁難……”
至于其它封山搜索什么的,自有那縣尉去辦,但能有什么結果,便實在不好說了。
“行啊,段老大……”
諸多官兵自然是簇擁著丁讓下山,而花四郎卻是上前套著近乎:“你小子倒是好狗運,這一下賺大發了……知道救的是誰么?”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一個貴人,既然遇到了,自然要搏一搏!”
段玉沒有絲毫掩飾,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