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周彥的頭顱便高高飛起,濺射一蓬血雨。
“不……不要殺我,都是父親與弟弟的錯,我愿降!愿降啊!”
濺了一臉血的周子通一個激靈,手上長刀落地,跪地求饒。
“大哥說了,別人都可饒,你們父子必死!”
秦飛魚面無表情,長刀一捅。
周子通面色一怔,看著長刀從胸前貫入,口中溢出血來,倒地氣絕。
“周彥父子已死,你們還不投降?”
殺了這兩人,秦飛魚不知道為何,也是心中大快,仰天長嘯。
“我們降了!”
見到家主都死,縱然還有一兩個鐵桿拼命,其它莊丁護院卻是再無斗志,紛紛跪地。
周宅之內,血流滿地,喊殺聲也漸漸平息,只是不少女子見大事不妙,直接上吊免得受辱。
“唉……”
段玉長出口氣:“首惡既除,吩咐下去,可以封刀了,除了反抗者之外,其余可以不殺!”
戰時是另一回事,這時要屠殺婦孺,還真做不出來。
至于孩童成長起來之后的復仇?呵呵,若十幾年后自己還要為這種事操心,那真是白白重活一世了。
“飛魚,這次戰死者,都要撫恤一百兩銀子、參戰與斬首另算……”
看到已經在清點庫房,將俘虜用繩串了,編成一排,段玉立即吩咐地說著:“就從周家的銀子中發!當場發下去。”
“我明白!”
秦飛魚當然知道官府的德性,點點頭。
“大人,找到通敵書信!”
過了片刻,薛真過來,單膝跪下:“啟稟大人,在書房中發現通敵文書!”
雖然有著一面之緣,但此時地位有若云泥,還是必須行禮。
“嗯?這么快就做好了?”段玉一驚。
“不是假的,是從書房密室中查抄到的真貨!”薛真有些赧然,但還是壓低聲音解釋。
“哦?”
段玉接過書信看了看,只見是寫給賀宗的私信,上面有著一些人情往來,而細細體會,總能看出些別的味道,不由搖頭,將它又交給李師爺:“有著這信,便是鐵證如山,通敵謀反,能殺他九族!”
“果真……”李師爺接過一看,他是文人,也能琢磨出其中的一些意思,不由大怒:“果然狼子野心!”
實際上,世家都是墻頭草,看到賀宗叛亂,即將席卷葉州,預先做些準備,也是在所難免,甚至信中都沒有明說,只是暗示。
但這潛規則,卻萬萬不能公開。
一旦公開,再配合這鐵甲、這弓弩、這死士,就解釋不清楚了。
“我們該做的已經做了,剩下的事,便交給縣令吧!”
段玉擺擺手,命令人打掃戰場,帶著人馬離開。
李師爺見著這一幕,不由神色復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