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無妨,畢竟我與師妹日后都要跟著你了!我俗家姓蕭,名字便是靜風!”
蕭靜風笑道:“對了,還有一事,今日祖師堂公推,我師父丹誠已經接任,成為白毫山新一代山主!”
“原來如此,難怪之前聽得賀鐘聲……”
段玉頜首,又看向于靜白:“兩位要跟我走,可有不愿?不妨直說!”
“師父之前已經跟我們談過了,我們都是孤兒,師父有命,我們縱然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完成!”
蕭靜風忽然離席,行大禮:“臣蕭靜風,拜見主公!”
于靜白咬著嘴唇,也是跟著拜下。
“兩位不必行此大禮!”段玉連忙扶起。
這‘主公’二字,卻是輕易用不得,除非是將身家性命都托付了。
“二位在我這里,便是客卿!段玉當以禮相待!”
要這些人,只是為了給白毫山多留一個希望罷了。
而看樣子,丹心與丹誠卻是十分看好段玉,不斷加注投資。
一番客氣之后,氣氛便融洽了許多。
段玉又敬了杯酒,這才問著:“我這次準備前往東陳,路線如何?”
“要往東陳,自然是先去葉州,掌教真人,不,丹心師伯之前就已經將東陳的一些關系交托給我,還有師父也授我令符,大可調動之。”
蕭靜風立即道。
“而根據我道查探,令妹與郭先生,已經先去了東陳,可在那匯合。至于錦鯉幫原本部眾,愿意拖家帶口,一同浪跡天涯的,卻是沒有多少……”于靜白在一邊補充。
“罷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
段玉笑了笑,毫不在意。
他勢力雖大,成了武解元之后投靠者甚眾,甚至之前錦鯉幫的屬下,都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孤兒,情分不同。
但伴隨成長,一個個成家立業之后,還愿意舍棄一切,跟他浪跡天涯之人,能有幾個?
這是人之常情。
不過,換句話來說,這種情況還愿意跟著他遠走異國他鄉的,那便是真正的心腹死忠了,說句不好聽的,哪怕他要造反,也多半肯跟著干的那種!
“麻煩靜白你替我聯絡他們,愿意走的,請白毫山商隊護送著去東陳,安家費一定要給足、給厚了!論金銀,我還是有一些的。”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于靜白微微一笑,略微有了些醉態,卻是讓段玉一怔。
但也就是一怔而已,片刻后便恢復清醒:“好了,事不宜遲,吃完之后,我們準備一下,這就出發吧!”
“現在?”
“就是現在!我可不敢賭在崔山心中的份量!”段玉苦笑著說出原因。
朝廷在白毫山中,一定也有探子。
縱然此時崔山還要穩定大局,但保不準什么時候便想起自己!
因此,必須出其不意,走得越快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