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是一份檄文,大體意思就是曲胥封君招兵,待遇從優,除此之外,還招募四方賢士,有才者可自薦。
“此求士,作何解?”
中年人問了問旁邊一個老丈。
“你也想當士?”
老丈一眼就看出中年外地人的身份,嗤笑道:“后生仔,你若想混口飯吃,還是得去新卒營,那里也在招募新卒訓練,至少一日三餐餓不死你,日后立下功勛,就可賜予田地。而這士,嘖嘖,只要一評定上,立即就有田宅,世襲罔替啊……你就不要想了,你當你是武道宗師,還是道家術士,能領一村為封地?”
“領一村,做封地?還世襲?”
中年人摒除了言語中的揶揄戲謔之意,抓住了最重要的部分,眸子豁然亮起:“在哪里?”
當即細細看了榜文,抱著女兒就走。
“爹爹,我們去哪里?”
婉兒懵懵懂懂地問道。
“去給你掙個富貴。”中年人神色堅定,一路打聽著,來到新卒營。
這里已匯聚了不少人,都是年輕并孔武有力之輩。
“聽好了!”
在巨大的營寨門口,一人使勁敲打著銅鑼:“新卒向左,應募之士向右!”
人群在入門后豁然分流,大半向左,也有一小半向右。
‘百姓踴躍從軍,看來縱然是新卒,待遇也不錯。’中年人望著這一幕,感覺心中又安定了一些。
跟著人流走過一段,就來到一處巨大的校場。
兩邊各有十數持槍之兵把守,一個個武裝到牙齒,站得筆直,宛若鋼鐵魔像。
這種程度,又比看門的守卒更高一籌。
‘這是……精兵?!’中年人是個有見識的,見此吃了一驚,忙望向場中主官。
就見一個二三十歲的青年,身材挺拔,舉手投足間煞氣凜然,目光掃過,連他都感覺被刀子割了一般,不自覺地低下頭去,被壓制住。
心中知曉,這精兵主官,武功還要在自己之上,絕對是突破以武入道的高手!
要是對方有著歹意,自己這些人只有引頸就戮的份。
“我主持考核,但凡對身手有自信的,都可上來!”
秦飛魚環視一圈,大聲說著:“我曲胥封君有制,曰‘武士定級、法師定品’!武者分為武徒、武生、武士三級,能定為武士者,不需功勛,立即拜為下士!法士亦然,若有道家之人,前往營帳內測驗!”
頓了頓,又道:“我方下士,乃是爵位,領一村為封邑,可世襲。”
這話說完,下面一陣騷動,就有幾個干瘦老者出列,被引入營帳中檢測道法。
剩下的,自然是武者考核了。
“第一關,舉石!”
秦飛魚點點頭,坐下,就有一個親兵出列喊著。
當下這幫武者一個個上前,開始檢驗力道。
‘這里的武徒,似乎是一般武者,而武生,則是精兵水準,欲定為武士,必得宗師!’
中年人對周圍奇怪的目光視若不見,面無表情地上前,揮手就將粗大石鎖舉起,手臂腳步絲毫不顫,顯得游刃有余。
這一下表現出來,立即就令旁邊的武者紛紛注目,知道這人實力不差。
“嗯?”
場地上,監督的秦飛魚正呷著香茶,見到這帶著小女孩的中年,眼睛一亮,站起身走來:“真是壯士!你欲考武士?”
“是!只是我不是本地人,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