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笑著揮了揮手,見著一營營兵從臺下走過,不由點頭:“飛魚你兵練得不錯。”
當然,這夸得很一般。
真正的精銳,一是要從兵源上抓起。第二是要足糧足肉,嚴加訓練。第三則是兵甲齊備,制造精良。第四還要有著一股勝兵之氣。
這樣的大軍,才能說去爭奪天下。
而曲胥只有一縣,兵源還是有所不如,勉強能做到糧食充足,嚴格訓練,但想要跟云中衛一樣精銳還是不可能。
至于最后的勝兵之氣,則是要不斷打勝仗,才能練成強軍,這時也不要想。
因此段玉覺得,這新訓出的三千武成軍,要是對上自己的五百云中衛,絕對是要被一擊而潰的下場。
而平時打仗,順風或許還行,守城也尚可,若是野戰,大概也就能鎮壓普通草民造反。
不過這個程度也可以了,能安定地方,維持城池,打仗自然還是要精銳上。
這個世界因為有著非凡之力的存在,戰爭形式與異世不同,不可不查。
閱兵之后,段玉直接在軍帳內召開軍議。
“主君如此,可是形勢有變?”
在場之人,秦飛魚與段玉關系最深,開口問著。
“是啊……收到線報,大陸風起云涌,局勢頓變啊!”
段玉自袖中抽出情報,交給秦飛魚。
秦飛魚瞥了一眼,神情一怔,細細讀了,旋即又交給郭百忍。
一行人依次看過,神色各異。
“南楚,武寧君果然反了!他的封地可在楚國腹心啊,楚王焦頭爛額,急調之前預備的剿匪軍隊……”
“北方,北燕南下,先破定北軍,三日破亢北城,一月得原州,也是侵略如火!”
郭百忍嘆息:“眨眼間,天下局勢大變,主君真是神鬼之算!”
“北方再怎么打也與我們無關,現在還是議一議南楚吧!”段玉笑容意味莫名:“之前南楚還想舉兵伐喪,縱然吳越王痊愈,也有些賊心不死,最近兩次叛亂,卻是焦頭爛額,這世情變化之速,真可令人目瞪口呆啊!”
“此乃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秦飛魚也是一笑:“主君有意于楚地?”
“吳越王畢竟名義上還是我的封君!不能取吳越,只能取之楚了。”
段玉聳了聳肩膀。
封君對于封臣,還是有著一定控制權的,比如私兵出封地,就是大忌。
當然,他們這些邊境封君,為了防御敵人,卻是有著一定的軍事自主權。
比如白芷封君發現對面的楚國封君有打過來的跡象,發動兵卒,御敵于封地之外,卻也不能算是違制。
而對面的楚國封君,也經常趁著秋收之時,侵擾吳越,雖然打了就跑,但耽誤農時,甚至搶奪稻谷之事還是少不了。
也就去歲因為楚國內鬧叛亂,稍微安穩了一些。
沒有錯!
在楚國中,吳越邊境之上的地盤,也大多由封君們掌控。
因此吳越與楚國之間的摩擦,更多都是封君們的互相試探,合縱連橫,是一條緩沖地帶。
楚國跟吳越一樣,喜歡以封君拱衛四方,唯一的一個例外就是武寧,地處腹心,因此成為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