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城堅固,又有守卒兩千五百之數,曲胥君要損失慘重了!”
萬人軍陣核心,白芷等封君對視一眼,都有些奸計得逞的快感。
這時,就見段玉戎裝而來,都擠出笑容,上前迎接:“曲胥君威武,連連攻城掠地,我等佩服!”
“少來這些虛的!”段玉卻是眼睛一瞪:“說好四家攻城,我軍一路當先鋒,已經略有折損,這次總得你們上了吧?”
白芷君冷眼斜瞥,見到段玉身后諸將面有不忿之色,知道自己這一方的確不能做得太過火,否則逼急了對方,大可揚長而去,甚至鬧一場火并,徒然讓舒宗君看了笑話。
他們這次真正的目的,還是進攻群舒封地,獲得利益,削弱曲胥君不過附帶,甚至都沒有讓曲胥君死在這里的想法。
段玉也隱約查知此種態度,不由心里暗笑。
若是他,肯定不論三七二十一,先消滅敵人再說,后續如何,后續再考慮。
不過這些封君習慣了高高在上,卻又首鼠兩端,自詡貴族,甚至與敵方交戰,縱然俘虜了首腦,也是盡量不殺,轉而索要贖金。
說是貴族風度,實際上不過是老朽不堪。
或者說,形成了某些潛規則?
雖然這是分封制必然帶來的,若段玉勢大,手下封臣也會慢慢如此,但此時卻是絆腳石,自然毫不猶豫地踢開。
“也罷,攻城之舉,自然是我們四家輪流來。”
對視了一眼之后,朱鳶封君笑道:“不過目前,我們先扎下大營,還要趕制攻城器械!”
當下大軍就尋了空地扎營,白芷君讀過兵書,治軍還是極有章法,讓各營以溝壑相隔,營盤也扎得極是堅固,又命工匠趕制攻城器械,一副好整余暇的模樣。
實際上也是如此。
此時正值播種時節,楚國封君們要召集國人,征辟大軍來援,起碼需要半月。
不過舒宗君有城池,有守卒,有糧食,撐過一個月應該問題不大。
……
到了第三日,攻城開始。
伴隨著戰鼓聲,一**的兵卒舉著盾牌,冒著箭雨前進。
先是堵上城郭外圍的壕溝,旋即搭上云梯,仿佛一行行螞蟻般爬上,這就叫蟻附攻城。
而城上的兵卒則是不斷向下射箭,砸下巨石。
偶爾有爬上城墻的,立即就被長矛從四面八方刺來,寡不敵眾,扎成血葫蘆般,一路慘叫著跌下去。
“這些軍隊,雖然不算烏合之眾,但也就這樣了……”
秦飛魚縱觀全場,很是不屑。
“若按此法攻城,起碼需要圍上一月,到時候舒巢、舒鮑援軍到來,我們就只能無功而返,最多沿途劫掠些鄉里……”
往昔封君們大戰,也就這個水準了。
“曲易、朱鳶之兵,裝備尚可,戰意不高,唯有白芷之兵,算有勇氣,只是失之軍紀……”秦飛魚又望了幾眼,嘆息道。
“飛魚你拿慶國之兵,乃至云中衛精卒跟他們比,自然相形見絀……”段玉大笑。
慶國位于四戰之地,陸師精銳天下聞名。
而這四家上萬的聯軍,連吳越國一流都算不上,只是二流水準,自然怎么看怎么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