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棲表情微愣怔。
這難道不是客套的說辭嗎
“當然不是,看來明先生的自我認知還不夠。死亡預告里優秀的演技加上出色的人格魅力,吸引我似乎并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郁欽州的夸贊來得格外直接,讓明棲的后頸泛起了一片淺淺的紅。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捏了捏滾燙的耳尖,小聲反駁“我只是覺得郁先生不像追星的人。”
“嗯,本來不追,現在追你。”
明明知道這句話沒有別的曖昧意思,可落在明棲的耳中還是讓他有種心臟震顫的無所適從和驚慌失措感。更濃郁的潮紅如同海浪覆蓋在正欲退卻的潮水之上,拍打著每一寸經絡,讓逐漸恢復溫度的血液再度滾燙起來。
他忍不住將裝著梨汁且透出些涼意的玻璃杯貼在臉上,試圖給臉降溫。
可惜,這招好像不太靈。
尤其是當郁欽州的手背貼上他另一側的臉頰,調侃他“明先生,臉紅的都快冒煙了。”
明棲“”
真的要冒煙了。
有點惱羞成怒地將杯子往郁欽州的手里一塞,他拔腿就往主樓的浴室走。水龍頭沖刷著手掌,冰冷的液體從額間眉梢流淌而下,終于將那點臊意徹底壓了下去。他呼出一口氣,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再想到郁欽州說“本來不追,現在追你”時清雋眉眼間隱含的溫柔,有種錯亂感。
還是燈光太暗,看得眼花,顯得有些不切實際。
明棲再次回到花房前時,孟社和閔正越坐在石桌前,兩人面上微紅,一時分不清是酒精作祟還是興奮過頭。而郁欽州靠在一側,他似乎貫徹了兩人的約定,偶爾抿一口梨汁,也沒覺得不盡興。
視線
悄悄黏在郁欽州的側臉上,又沒好意思多看,明棲索性抬步朝著孟社的身邊走。剛走近,便聽見閔正越語速極快地說“影后崔右兒有個孿生妹妹,她出名的武打戲都是妹妹幫忙完成的。”
孟社“”
明棲“”
孟社驚得差點把桌上的酒杯打翻,震撼出聲“真的假的可是崔右兒拿金鶴影后不就是因為那部武俠類電影嗎靠的就是出彩的打戲。”
“給你看證據。”
閔正越掏出手機,找到了一張崔右兒在休息室的照片。隔著玻璃窗,兩道長相相同的人影對面對坐著,其中一人眼尾至太陽穴的位置有一條很淡的疤。
孟社握草一聲,拍響了桌子“難怪崔右兒上次在綜藝節目里,一會兒有疤一會兒沒疤的,粉絲還給她找補說休息時間補妝用粉蓋住了。”
扔出個足以震撼娛樂圈的驚天炸彈,閔正越笑瞇瞇地沖孟社挑眉“孟哥,輪到你了。”
孟社“樂思言上次跟人撕角色沒撕成功,去獻身的時候被人丟出來了。”
這個瓜明棲知道。
但是
他一臉奇怪地發問“所以你們到底在玩什么”
孟社迫不及待地開口解釋“一人說一個娛樂圈的八卦,誰卡殼了就算誰輸,輸的人要喝酒。”
他指了指桌上放著的酒杯。
孟社和閔正越的酒杯放在一處,兩杯中的液體高度齊平,分量有點多。
明棲的表情有點復雜。
而完全不知道自己栽進了一個深坑的孟社一臉無所畏懼,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膛示意明棲放心“棲崽你別怕,今天這酒肯定不是我喝,我絕對不會醉的我在娛樂圈混了那么多年,難道知道的還沒有閔少多嗎”
明棲“”
或許、可能、真的、沒有閔正越知道的多。
畢竟,人家主業豪門大少,副業狗仔大哥。
明棲搬了個小凳子走下,雙手撐著下巴瞅兩人,決定在必要時刻幫孟社一把。然而,盯得認真,眼前突然飄過了一串烤肉,明棲的視線跟著轉了轉,看到了屬于郁欽州的修長五指。
他轉過頭去,就聽見郁欽州道,“管他們做什么,這游戲頂多玩一輪,輸了也就一杯而已。”
“一杯喝不醉嗎”明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