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
“但我的意識很清醒,不信你隨便問我個問題,我保證能答出來。”孟社說話的模樣認真,燈光落在他臉上只照得臉上有點紅,絲毫看不出半分醉意。他等了幾秒鐘沒等來明棲的回復,催促明棲,“棲崽你快問。”
明棲沒問他問題,但問他“那孟哥你想住在這還是回家”
孟社理直氣壯“當然是住大別墅。”
庫里南坐過了,大別墅還沒呢。
機會難得。
他就知道。
明棲認命地朝著岑涇投去求助的目光,岑涇將笑意藏在心底,上前兩步扶住了孟社的手臂,在對方疑惑看來時,聲音溫和“孟先生還能記起我嗎我是郁家的管家,我送你去客房休息。”
孟社非常有禮貌“謝謝你哦。”
岑涇發現明棲身邊的人也蠻有意思的,他還沒見過誰喝醉酒是這副模樣。應下對方的道謝,與明棲一同將人送到了客房。
離開客房,岑涇去準備蜂蜜水,明棲也推門離開。走在臺階上,郁欽州正邁步而上,而閔正越已經從他身旁而過,揮揮手道晚安。
“棲哥,你和我哥也早點休息的,我先睡了。”
他輕車熟路地走進三樓的客房,只留給明棲和郁欽州一個背影。
郁欽州在明棲的身旁站定“早點休息,省得明天真的變成國寶了。孟社那邊有岑涇會照顧的。”
明棲想他怎么還記著黑眼圈這事。
摸摸眼下,他點頭應下,“郁先生也早點睡。”
“嗯,晚安。”
目送著青年的背影拐進臥室,郁欽州背靠欄桿,等待著岑涇上樓“給我吧。”
接過蜂蜜水,郁欽州走向了孟社的客房。敲響房門,得到應允后走入。此刻的孟社正坐在沙發上,認出來人是郁欽州,便熱情地打了個招呼“郁先生,晚上好啊。”
“晚上好,”郁欽州薄唇半勾,將蜂蜜水遞給他,繼而在他對面坐下,也沒跟孟社浪費時間,張嘴便是明棲的名字“作為明棲的粉絲,我想更了解明棲一些,不知道孟先生愿不愿意給機會”
孟社眼睛猛然一亮,雙手合十一拍,夸他“當然郁先生真的很有眼光,我跟你說我們棲崽”
一大串彩虹屁從孟社口中蹦出,又消散在暖風之中。
郁欽州背靠沙發靠墊,模樣有些許散漫,唇角卻始終有弧度。
冬天的深夜格外安靜。
郁欽州站在明棲的次臥前,低頭看了眼腕表。
明棲口中所說的孟社喝醉酒喜歡安利他,果真一點都不夸張。喝醉酒的人不顯絲毫疲憊,反倒狀態絕佳地喋喋不休夸了他足足兩個小時,一些很小的生活小趣事都能被孟社記得很清楚。
郁欽州聽得也認真,完全能夠從對方的口述中想象出當時的場景。
就像一部電影在緩慢地展示他與明棲交
錯而過的幾年時光。
他輕輕推開了次臥的大門。
自從將小八帶到自己的房間睡以后,明棲晚上睡覺也喜歡開一條細縫,生怕小八晚上想要溜達卻無法出門。借著這個便利,郁欽州放輕腳步走向床邊。
次臥內暖氣開的足,被子只蓋到明棲的腰間。他換下了平時穿的毛絨睡衣,單薄的純棉布料因側睡的姿勢而松松散散,抖落了大片暖白色。脖頸間纖細的紅繩就像是窗外覆著雪的紅梅,戒指垂落在鎖骨凹陷處,印出一道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