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清沒回答,而是反問“你是不是想問你先生多年前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作為班主任,張華清察言觀色的本領算得上厲害,自然也觀察到了當他提及此事時明棲疑惑的小表情。他回憶起多年前,深深嘆了一口氣,隨后拍拍明棲的肩膀,啞著聲音說“其實當初你先生過來找我是為了讓我關注一下你的心理健康。”
明棲表情一愣。
張華清說起這事便有些唏噓“我當時已經帶了你一年了,你給我的感覺就是聽話、乖巧,最符合老師心中的好學生形象。但那天他卻跟我說你過得不太好,我心里覺得奇怪,問他是誰,他說是你的朋友。后來他走了,我怎么想都覺得不安。正巧期中考試以后開家長會,你家沒人來。”
明蘊夫夫去世時,明棲在上初中。
之后的兩年他的家長會都是姜銳夫婦來幫忙開的。但那一年,姜銳出了車禍離世,姜伯母精神狀態堪憂,姜家亂得一塌糊涂,自然也沒人來給他開家長會。
明棲張了張嘴,忽然道“家長會之后有一節體育課,我在操場發呆,碰到了學校的心理老師。”
“對,褚老師嘛,他就是去找你的。”
那段時間里,明棲的情緒落到了谷底,但這位偶然遇見的心理老師會主動邀請他聊天。大概是溺水之人也會下意識地自救,明棲從未拒絕過,甚至會主動找上門去。
這幾年來,偶爾回憶起這段往事他都覺得自己運氣好,卻從未想過所謂的好運都是有個人在背后賦予的。
明棲眨了下眼睛,將眼底突然竄起的酸澀感壓回去。
張華清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情,拍拍他的手背,笑著
說“看到你過得好,我身為你的老師真的很欣慰,你先生是個很優秀很出色的人,希望你們都好好的。”
明棲抿了抿唇,努力牽起笑容“我們會的,您放心。也謝謝您當時那么照顧我。”
“你是我學生,這都是我該做的。”
沒再和明棲多說,張華清接到了妻子的電話,趕緊招呼著代駕回家了。
明棲站在原地一時未動,直到一雙手環住了他清瘦的腰肢。郁欽州站在他的身后,隨他望著車輛疾駛而去的方向,問他“怎么了”
明棲在他懷里轉了個身,仰著頭望著男人低頭下斂的眼眸。片刻,將臉埋進他的懷里,聲音有些沙啞的小聲道“我都知道了,張老師跟我說了。郁欽州”
他咬了咬唇,咽下了那份哽咽,臉頰貼著男人心臟的位置“你怎么這么好。”
郁欽州捧起他的臉,柔軟的指腹擦去他眼尾的一點水潤晶瑩,低頭親了親他的唇,笑起來“那寶貝的白月光以后就我一個好不好”
明棲知道他是故意逗他,但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深夜,西景灣。
明棲窩在郁欽州的懷里聽他說了很多事情。
“那份結婚協議是我試圖把你留在身邊的手段。”郁欽州伸手捏著明棲的后頸,輕聲道,“其實本來應該等等的,想讓你徹底看清楚溫玉瀾的嘴臉,讓你徹底對他失望,我才好趁虛而入。但那天意外在下山的路上看到你,我就知道我的忍耐到此結束。”
那天的明棲,讓他舍不得放手。
“說實話,給你結婚協議的時候其實我挺緊張的,很擔心你會拒絕。”
但沒想到明棲接受得很快。
明棲聽到這里,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小聲道“你給這么多,很少有人會拒絕吧”
郁欽州便笑“看來有錢確實好處多。”
“可是這么一看,我好像沒為你做過什么。”明棲仰頭看他,“你做了很多,但我什么也沒做。”
“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郁欽州揚眉,“我做那么多是為了得到你,現在你在我懷里,你愿意喜歡我,愿意靠近我,愿意愛上我和我過一輩子,你做的還不夠多嗎”
郁欽州吻上他的唇,輕聲哄他“明棲,感情不是生意,不必分得那么明白。”
明棲揪住他的睡衣,緩慢地眨了下眼睛,點頭應下。
最好的我們直播了兩天,讓各家c粉度過了快樂的周末,隨后便開始錄制四對情侶一塊生活的日常。
明棲對此倒是很感興趣,網友們嗑他和郁欽州的c,他嗑卜宏放和霍城堂的c,非常有意思。
錄制的第一天晚上,吃過晚餐的四對c坐在一塊聊天,其他c很少開口,唯獨玫瑰c的男方邢季舒張嘴就是秀恩愛,卜宏放忍無可忍,按掉了麥對明棲小聲吐槽“受不了,在場誰不知道他倆是簽了合約炒作的,這恩愛秀得也不心虛,我看我這個金鶴
影帝獎杯就該頒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