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好意思
沈亭州剛要婉拒,對方話鋒一轉,“今天我把那只絕育的貓接回來,但它情緒看起來不太好,沈醫生有法子嗎”
貓
還是剛做了絕育,需要憐愛安撫的貓貓
沈亭州的耳朵一下子支棱起來,“不一定有辦法,但我可以試試”
每只貓絕育后的表現都不一樣。
秦司家八只貓,每次絕育沈亭州都在現場,還參與了后期安撫工作,可謂是經驗豐富,貓中圣手。
用過的貓貓都說好。
沈亭州趕過去時,許殉躺在沙發上,豌豆公主似的里三層外三層地蓋著被褥,只露一張潮紅的臉出來。
他像是在發燒,長睫半垂著,唇色略白,透出微弱的病氣。
沈亭州一時不知道自己是來擼貓,還是擼許殉的。
不怪他產生邪念,因為蓋著絨毛毯的許殉,很好rua的樣子。
窗外的日光長了眼睛似的,在許殉身上拉出一道金邊,讓他看起來更像一只漂亮又高冷的貓。
沈亭州的眼睛逐漸星星化,指尖都蜷了一下。
喵。
一聲微弱的喵叫,讓沈亭州把許殉從自己的眼睛里擠掉,然后開始噗嗤噗嗤往外冒愛心。
貓貓。
真正的貓貓。
沈亭州恨不能以頭搶地,鉆進沙發底下跟貓貓一起喵喵。
他彎腰,單膝跪在柔軟的地毯上,終于看見了沙發下那只貓。
好可愛
是一只特別漂亮的貍花貓,圓潤潤的眼型、燦金的瞳、雪白的四足。
永遠不要指望貓奴,吸貓的畫面會有多和善。
他們只會核善,不發出石磯娘娘的聲音是沈亭州最后的溫柔。
沈亭州克制著自己,哄了七八分鐘,終于將貓從沙發底下哄到懷里。
這只貓絕育后的情緒很穩定,本身性格也好,雖然是流浪貓,但對人類表現出親近的態度。
果然是仙品貓
咳咳。
幾聲咳嗽拉回沈亭州幾分理智,抬頭就對上一雙幽深帶怨的眼眸。
沈亭州喉嚨滾了一下,后知后覺想起自己的本職工作,一時有些心虛,“許先生,你發燒了”
許殉平靜道“沒事,才三十九度,還能再燒幾個小時,你先管那只貓吧。”
說完又咳了起來,眼尾拖著一抹紅痕,他翻身拽過毛毯把自己蓋上了。
聽著咳嗽的許殉,沈亭州心中更加愧疚。
沈亭州放下貓,走到許殉身旁,“許先生,蒙著頭睡對身體不好。”
許殉背對著沈亭州說,“好不好誰又關心呢”
沈亭州小小噎了一下,“管家會擔心。”
許殉用鼻音發出一個輕音,“他有什么好擔心的,給我甩了一上午的臉子。”
沈亭州啊了一聲,“他為什么要給你臉色”
許殉把被子往下扒拉一點,“我不過少喝了幾個藥片,他就一直陰陽怪氣。”
這話聽著有點像告狀。
好在沈亭州有哄小孩的經驗,“那是他不好,一會兒我說說他。”
這下許殉終于肯把腦袋轉過來,臉也從被子里露出來。
沈亭州看他燒得是不輕,眼睛都隱約有些濕潤,趕緊給許殉貼了一個退熱貼。
余光瞥見窩在沙發腳伸懶腰的貍花貓,沈亭州不自覺多看了一眼。
回頭就發現許殉正盯著他,眼睛黑黢黢的,有那么一點午夜兇鈴貞子的味道。
沈亭州頓時生出一種被捉奸的微妙,“許先生”
不等他狡辯,許殉把被子一拽,又蒙住了自己。
沈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