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他開車早早就去了許殉家,順便給對方拿了一個手杖,以便讓虛弱更加具象化。
沈亭州把手杖遞過去,“許先生你拄上這個,效果更佳。”
許殉遲疑著接過來,似乎不懂他在說什么。
一旁的管家道聽沈醫生的,拿上吧。”
許殉看了一眼管家,對方直接把他送出了門。
管家站在門口微笑揮手,“路上小心。”
聚會的地方是一棟臨海的度假別墅,沈亭州走下車,很自然地攙住許殉的左臂。
許殉看著那只覆在自己臂彎的手,修長干凈,掌心略暖,源源不斷將熱度傳遞給他。
沈亭州提醒,“許先生,拄拐拄拐。”
許殉
許殉只好一手被沈亭州扶著,一手拿著手杖進了別墅。
推門看到烏泱泱的人,沈亭州后退半步。
這就是管家說的人少
沈亭州匆匆掃了一眼,少說也有三四十號人,喉頭不禁攢動了一下,他問許殉,“這些都是你的家人”
好龐大的族群
沈亭州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的家人
許殉解釋,“不全是,有些是朋友。”
沈亭州沒再說話,因為明顯感覺他們一進來,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自從那場車禍發生后,許殉鮮少公開露面,這次出來自然引來不少目光。
一個氣質優雅的中年女人走過來,笑道“小旬來了”
許殉淡淡嗯了一聲。
女人不動聲色地掠過許殉的手杖,以及俊朗的沈亭州,目光多停留了兩秒。
沈亭州自報家門,“我是許先生的醫生,他現在身體不好,不能久站。”
女人眼眸閃過微妙,嘴上很熱情,“那快進來坐。”
沈亭州扶著許殉走進去,等人坐到沙發上,他拿出毛毯蓋到許殉腿上。
一旁的許政眼睜睜看著他哥在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里,吃了兩大把藥。
許政一臉復雜,“哥”
既然病的這么嚴重,要不就別來了,看的人瘆得慌。
他真怕今天的宴會把許殉送走了,正常人能兩大把兩大把地吃藥
沈亭州客氣道“能麻煩你關上窗戶嗎,許先生不能著風。”
許政應了一聲,趕緊去關窗戶。
人一走,沈亭州感覺自己的袖口被人拉了一下,回頭就見許殉看著他。
沈亭州溫和問,“怎么了”
許殉仰頭說,“糖吃太多了。”
沈亭州剛
喂了許殉兩大把糖,估計是把他給齁著了,說話聽著都有點黏糊。
沈亭州擰開保溫杯,“快喝點水吧,你嗓子都發黏了。”
許殉
許殉癱著臉往嘴里灌了兩口水。
沈亭州盡職盡責地把許殉當作一個病入膏肓的重癥患者對待,等他喝完水,從包里抽出紙巾給他擦了擦嘴邊的水漬。
面對突然靠近的沈亭州,許殉并沒有躲,只是把呼吸放輕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