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殉鼻腔發出輕微的聲音,很明顯是在不滿。
沈亭州笑了,打圓場道“沒事,離得這么近,有需要就回去拿,進來吧。”
許殉提著行李箱走了進去。
管家仍舊站在門口,“我就不進去了,有問題沈醫生給我打電話。”
見他要走,沈亭州有些猶豫,“問題倒是真有一個,吃飯”
這兩年許殉脾氣好了很多,以至于沈亭州忘記他是多難伺候的一個人,嘴巴尤其刁,當初氣哭了多少個營養師。
沈亭州廚藝還可以,但也沒有可以到能經受得住許殉的考驗。
管家“不擔心,他不挑食,如果挑食你給他一杯水。”
沈亭州“普通的水嗎”
管家“普通的水。”
沈亭州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過了幾秒,他沒忍住問,“喝普通水他就好好吃飯了”
管家沖沈亭州溫和一笑,“沈醫生,餓兩天是不會死人的。”
沈亭州他還以為這里面有什么講究,原來是讓許殉喝個水飽。
感覺許殉能在管家的照看下,活到這么大也是不容易。
送走管家,沈亭州關上門,轉身就見許殉站在客廳中間,手里拎著行李箱,昂著下巴,姿態矜貴,像一只高傲的貓。
許殉看著沈亭州,有幾分幽怨,“我沒那么不好養活,我什么都吃。”
沈亭州試探性問,“芹菜”
許殉一頓,“除了這個。”
沈亭州又問,“茄子。”
許殉收回目光,“除了這個。”
沈亭州再問,“羊肉。”
許殉抿著唇不說話
了。
好吧,看來口味還是沒變,幾年前不愛吃的現在仍舊不愛。
沈亭州把許殉安排進次臥,被褥床單他準備了新的,不過還沒來得及換上。
許殉是含著金湯匙出生,雖然人生遭受重大波折,但不是金錢上面的。
沒吃過生活苦的大少爺,連被褥都沒換過。
好在學習能力不錯,沈亭州跟他一塊套上新被罩,又鋪上新床單。
沈亭州換枕套時問,“晚上你想吃什么”
許殉一副不挑食的模樣,“都可以。”
雖然許殉挑食,但只要不做他不愛吃的菜,他還是很好打發的。
做了一頓晚飯,許殉吃下一大半之后,沈亭州如是評價。
他坐在沙發上,把許殉好好吃飯的消息匯報給了管家。
管家回復嗯,挺好,省了一杯水。
沈亭州
沈亭州看了一眼廚房正在刷碗的許殉,寬肩長腿,很是賞心悅目的美男刷碗畫面。
沈亭州又問管家他在刷碗,沒事吧
管家他的身體是硅膠做的,不怕水,沈醫生放心。
沈亭州嗯,看樣子是不介意許殉刷碗。
畢竟在家是少爺,在沈亭州這里成牛馬了,他擔心管家會覺得委屈許殉。
等許殉刷了碗出來,沈亭州遞過來一包東西。
許殉接過來一看
貼心小沈說,“龍井茶,我特意買的,你不是喜歡泡茶澡”
許殉沒否認,,默默收起了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