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蕓蕓盯著外面那個擦玻璃的保潔,對方注意到她的目光,露出職業線微笑,加快速度去擦那塊沾上冰激凌的地方。
傅蕓蕓像被火光牽引的飛蛾,不自覺朝她走過去。
隔著一道玻璃,傅蕓蕓說,“姐姐,你眼睛好漂亮。”
這是她第一次直觀感受,小說里形容女主眼睛的燦若星眸是什么意思。
保潔一愣,繼而靦腆笑了笑,濃長的眼睫上下斂動,“謝謝。”
擦干凈那塊玻璃,保潔提著用具正要離開,迎面撞上一個女人。
那人非常夸張地尖叫了一聲,嚇得保潔手一抖,擦過玻璃的濕抹布掉到了女人的鞋上。
保潔慌忙道歉,“對不起。”
話音剛落,一記耳光響亮地甩到她臉上。
妝容精致的女人尖酸道“我這是全球限量的,你以為對不起就夠了嗎,我要投訴你。”
目睹全過程的傅蕓蕓沖出去,“要不是你鬼喊鬼叫,這個姐姐能被你嚇到你還投訴,那我們還要報警呢。”
傅蕓蕓扶住保潔的肩,“你沒事吧我們報警,不受她的欺負”
保潔低著頭搖了搖,“我沒事。”
女人趾高氣昂道“你當然沒事,你皮糙肉厚的,我這雙鞋可比你嬌貴多了。”
傅蕓蕓往保潔面前一檔,“這么嬌貴的鞋,你怎么不穿在臉上正好護住你這張嘴臉,省得別人看見倒胃口”
女人氣急敗壞,“你”
傅蕓蕓“你什么你,渾身沒一兩肉,架子倒是大得很。一張口就跟個夜叉似的,難怪人家這個姐姐會被你嚇到,你不賠人家聽力受損的錢就算了,你還敢訛錢你的巴掌跟你的人一樣帶毒”
傅蕓蕓的嘴巴跟剁餡兒的菜刀似的,又快又脆聲。
整整一分鐘,沒讓女人插進去一個字。
女人原本是氣壞了,直到看到自己的男伴回來,她一下子柔弱起來,哭著跑過去,“顧城。”
聽到這個名字,保潔的臉煞白。
傅蕓蕓不屑,“都什么時代了,還搞這種看到男人就哭唧唧的戲碼,大姐你土不土啊。誒姐姐你去哪兒”
看保潔要走,傅蕓蕓拉住她。
保潔一邊說,一邊用頭發去遮臉,整個人透著一種慌張,“我得走了,我還有事。”
傅蕓蕓摁住她安慰道“別怕,我跟你說今天誰也欺負不了我們,別說顧城,他就算挖肝挖腎的顧北城,有我哥跟詩瑤姐在,他也不敢在這里天涼王破”
聽到動靜出來的沈亭州問,“怎么了”
傅蕓蕓立刻嚶嚶告狀,“哥,有人欺負我們。”
秦詩瑤出來后,傅蕓蕓又告了一遍狀。
這時另一個會場走出一個身材高挑,氣焰跋扈的女人,“吵什么吵秦詩瑤”
秦詩瑤挑眉,“呦,我們真有緣。”
凌韻嗤了一聲,“誰跟你有緣”
看到她倆同時出現在一個場合,沈亭州忍不住頭疼,這下可有的吵了。
“顧城。”一個嬌滴滴到所有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強占所有人的耳朵。
那個穿著限量高跟鞋的女人,指著前面局促不安的保潔說
“你有沒有覺得那個保潔很像你那個愛慕虛榮,為錢拋棄你的前女友”
這句話成功讓秦詩瑤跟凌韻停止爭吵,并且很默契看向說話那人。
秦詩瑤“窮男人,不就是玩玩就扔嗎”
凌韻“怎么,還想為他的窮酸買一輩子的單”
沈亭州被她倆的氣場頂地后退兩步。
許殉問,“怎么了”
沈亭州扶住門,“我感覺有點不妙。”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這個叫顧城的男人,可能無法從這里走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