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臥室房門,看到坐在床上的許殉,他整條胳膊被厚厚紗布包裹著,情況看起來很危急。
沈亭州心神俱震,“這是怎么回事”
許殉跟傅懷斐同款虛弱,“不小心。”
傷成這樣也太不小心了
沈亭州跟剝洋蔥似的,小心翼翼一層一層地往下剝紗布,到了最后一層還是沒見血。
紗布終于全部扒下來,那條胳膊上有一道淺淺的,像指甲劃出來的紅蝦線。
管家在沈亭州身后說,“所以我叫沈醫生你快點,再不快點,屋里這溫度,一會兒該長痱子了。”
沈亭州
許殉直勾勾看著沈亭州,弱小無助地說,“疼。”
那給你吹吹
沈亭州跟許殉對視幾秒,最終掏出一枚創可貼,“要不貼一個它,可以嗎”
許殉點頭。
管家嘖了一聲。
沈亭州撕開創可貼,貼到許殉手臂“受傷處”。
見許殉拽過繃帶還要包扎,沈亭州摁住了他,“創可貼就行了,繃帶它真的會起痱子。”
許殉露出惋惜,最終他妥協,起身去了衛生間。
沈亭州回頭就對上了管家不贊同的目光。
沈亭州慚愧地埋下
頭,在心里小聲說我知道我不應該,但是他說疼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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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早上的事,桑巖不再允許傅懷斐進廚房,管家也不允許許殉再碰繃帶。
兩個被教育的舅甥坐在沙發上,都陷入各自的苦惱里。
傅懷斐的苦惱很甜蜜,昨晚被桑巖這么一鼓動,他想追求沈亭州的心思更盛。
他坐在沙發上制定計劃,但他沒經驗,只是下意識想在沈亭州面前開屏。
許殉則煩躁管家打攪自己的計劃,至于旁邊這個人
斜了一眼渾身散發著黏糊糊氣質的舅舅,外甥小許露出輕微的不屑。
拿捏傅懷斐太簡單了
一直在廚房忙活上午茶點的桑巖,端著咖啡跟點心出來時,就看見根本插不進話,正在逐漸萎靡的傅懷斐,護犢之心直沖腦門。
桑巖刻意地插進沈亭州跟許殉中間,放下幾個茶點。
他微笑著對沈亭州說,“我看您喜歡抹茶味的東西,今天專門給你做了一些。”
沈亭州驚訝于他的觀察力,真心誠意道“真是麻煩你了。”
桑巖微笑搖頭,“不麻煩,早上的事還要感謝您。先生本來是想給您榨果汁,沒想到傷了手。”
給他榨果汁
沈亭州朝傅懷斐看去,對方害羞地低下頭。
許殉“舅舅怎么這么不小心也是,你長這么大都沒進過廚房,不會干這些活兒也正常。”
桑巖聞到茶氣,立刻反擊,“許先生經常進廚房”
許殉音量大了一些,“在自己家的時候沒有,但住在沈醫生家學了學做飯,刷碗,摘菜。”
傅懷斐褪去害羞,抬頭看過來,“你住在亭州家”
沈亭州解釋,“許先生家有了白蟻,找人清理時在我家住了幾天,那段時間也幫了我很多忙。”
傅懷斐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聽到白蟻,桑巖皺眉。
身為管家不是應該每日檢查房屋嗎居然讓白蟻泛濫成災才找人清除,真是太太太失職了。
沈亭州順這個話題閑聊,“你們住的那個州好像也容易受蟻蟲的侵擾,你們的房子沒事吧”
桑巖立刻道“當然”
在他的看護下,住了七八年房子還跟新買的一樣
桑巖驕傲地說,“我們房前的草坪每年評選都是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