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天氣轉晴,水電工就被警方帶走了。
沈亭州還有工作,在周三前結束了度假,臨走時把食譜交給了桑巖。
桑巖千恩萬謝,“沈醫生,太感謝您了,難怪先生喜歡您。”
沈亭州立刻感受到身旁灼熱的目光,“這件事就不要提了,都是誤會。”
桑巖惋惜,“您跟先生太可惜了。”
沈亭州并沒有惋惜。
許殉插話道“你跟我小舅不在一起,那才叫惋惜。”
這句話觸發了桑巖百分百反駁機制,“請您不要開這樣的玩笑,我跟先生怎么可能”
轉頭就見沈亭州笑吟吟看著他,仿佛在問為什么不可能。
桑巖
桑巖再也不敢提沈亭州跟傅懷斐的事,目送他們上了車。
回到別墅,傅懷斐正透過落地窗望著沈亭州他們離去的車,背影說不出的孤寂。
桑巖心中一酸,“先生,您別太難過”
傅懷斐轉過頭,捧著一杯蔬菜汁在喝,優雅的姿態像是在宴會品嘗百萬名酒。
桑巖哦,我的先生經常隨時隨地面容憂郁,背影孤寂,倒也不足為奇。
桑巖問,“您怎么不去送送他們”
傅懷斐放下蔬菜汁,悲傷地把臉側過去,“我不喜歡離別的感覺,而且今天有太陽。對了小桑,我好像很久沒抽血了,今天是不是該抽血了。”
感覺隔著紗簾曬了幾天太陽,他曬黑不少。
桑巖艱澀地說,“先生,抽血容易有黑眼圈。”
讓他說出批評先生外貌的話,這著實有些為難他。
傅懷斐瞬間變成陰暗蘑菇,傷心欲絕地看著桑巖。
“小桑,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讓我聽到黑眼圈這么難聽的三個字”
看著傅懷斐用最優雅的姿態,在地上畫著最陰郁的圈圈,桑巖走過去。
“先生,您的容貌俄狄浦斯見了都要自慚形穢,您的才華比莎士比亞還令人折服,您該沐浴最燦爛的日光,品嘗最美味的食物,鮮花為您綻放,溪水為您流淌。”
傅懷斐稍稍抬起了一點頭。
桑巖無比真誠地說,“因為您是這個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存在,您不需要效仿那些人,您應該引領風潮,而且針孔這么丑陋的東西,怎么能扎進您尊貴的身體”
傅懷斐似乎覺得很有道理,重新站起來,你說得對。”
桑巖微笑,應該是沈醫生說得對。
他不該再縱容先生抽血、禁食、過度防曬了,那些只會害了先生。
回程的路上,管家因為有事半路下了車,被撲克之神接走了。
這個撲克之神好像叫阿武,他哥哥阿文是計算機高手,據說都是管家的親侄子。
管家走后,沈亭州問出好奇已久的一個問題,“管家叫什么”
認識管家將近三年了,他居然還不知道管家的名字。
這個問題讓許殉沉默起來。
沈亭州看他表情過于復雜,驚覺一件事,“是不能說嗎”
許殉搖頭,“也不是不能說,只是他的名字有點特殊,一般人不喜歡稱呼,包括我,還有我爸。”
沈亭州更好奇,“那叫”
許殉“他來自一個很少見的民族,姓阿,單名一個罷。”
沈亭州連起來,“阿罷。”
阿爸
許殉沉重點頭,“他哥哥叫阿掖。”
阿爺
這對兄弟的名字居然差出了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