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景杭,楊壘問,“你認識李總”
沈亭州說,“他是我的雇主。”
楊壘震驚,“你是李景杭家的”
沈亭州無語補充,“是醫生,他的家庭醫生。”
楊壘知道沈亭州是在為有錢人做私人醫生,但沒想到是他們公司的甲方。
楊壘復雜盯了沈亭州半晌,“小沈啊,不是,班長你真是深藏不露。”
沈亭州“都是服務行業,沒什么藏不藏。”
楊壘
感覺對方是在諷刺他,但對方說得好真誠,讓有所懷疑的他顯得很陰暗。
楊壘訂了一家新開業的酒吧,規模不小,口碑也不錯,聽說是從國外請來的dj,來這里的大多都是年輕人。
長年不泡吧的沈亭州,一進來就被節奏感很強的音樂轟炸了。
楊壘被起哄在舞池里跳了一支熱辣的舞。
作為黃金單身漢,前幾年他沒事的時候,就會來這種地方跳舞解壓,這兩年開始隨大流搞養生了。
但舞王雄姿不減,還跳上臺扒著一根鋼管舞跳。
自己跳還不過癮,把沈亭州也拽到舞臺上釋放壓力。
沈亭州壓根不會跳舞,在楊壘的掩護下跟著動了幾下。
這種地方太燥了,沈亭州沒動幾下就出了熱汗,耳朵好像不是
自己的,聽什么聲音都模糊。
身后一只手拍上他的肩,沈亭州轉過頭,周子探那張少年氣的臉在鐳射光的照射下,顯出幾分虛幻感。
周子探張嘴跟他說著什么,沈亭州把耳朵湊過去聽。
這個時候正好音樂停下來,沈亭州聽到周子探問,“沈醫生,你怎么在這里”
沈亭州大聲說,“跟同學來玩兒,你呢”
周子探很早就混跡各種酒吧,早就習慣了這種嘈雜,耳力不僅沒有變差,反而逆天的好。
“沈醫生你不用這么大聲,我聽得到。這酒吧是我朋友開的,非要讓我過來測評。”
測評,這兩個字聽著很搞笑。
但這是事實,周子探是把吃喝玩樂玩到很極致的人,可以說是京都酒吧的活指南,百事通。
在外人眼里這是不務正業,對酒吧老板來說,一個會玩,且身邊有一群游手好閑二代朋友的周子探,那可是要供上桌的活祖宗。
周子探在dj這一行很有名,不少酒吧老板都想花高價錢請他來表演。
因為周子探經常染著一頭騷粉色,用最粉的頭,打最狂野的碟,所以人稱粉爺。
他大半的時間都泡在酒吧,這才能說出那句名言
我的狐朋狗友在酒吧,我的敵人也都泡在酒吧。
周子探不一定會開酒吧,但一個酒吧好不好玩,哪里不好玩,他是最有發言權的。
周子探問,“你們訂好包間沒”
沈亭州耳朵還嗡嗡的,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訂了,我朋友訂了。”
周子探說,“你問問他幾號房間,我讓人給你們免了包廂酒水。”
沈亭州有些猶豫,“這不好吧,畢竟人家是開門做生意的。”
周子探不以為意“我今晚壓根不想出來,他一天十幾個電話催我,你們包廂的酒水就當我今天來的報酬了。”
沈亭州感覺說這話的周子探好拽。
“行吧,我去問問。”
沈亭州去問楊壘包廂號,說可以免酒水。
他不常來這種地方,楊壘前幾年可是常客,對這里的事門清,表情古怪起來,“誰跟你說的這話,他是不是想泡你”
沈亭州一整個呆住,“啊”
楊壘給他科普,“這種地方就是靠酒水賣錢,就算不開太貴的酒,我們這么多人也得五位數。我訂的包廂最低消費是一萬八,你什么朋友臉這么大,讓人家直接免酒水,他別不是要泡你,在你面前裝逼吧”
粉爺的名頭,楊壘是聽過的,但現在周子探把頭發染黑了,他也就沒認出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