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政跟韓子彥馬上就要結婚了,今天是來選婚禮上的花束。
在看到那輛熟悉的漆黑重型機車,許政平靜的眼眸掀起波瀾,面色倏然轉冷,死死盯著那輛開過來的哈雷摩托。
韓子彥見許政駐足在原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黑色機車開了過來,停到許政和韓子彥不足一米的地方。
秦詩瑤又開始抽氣,激動道“要來了嗎修羅場終于要來了”
沈亭州欲言又止,紀硯他們剛出獄,還是別盼著打架吧,萬一再蹲回去呢。
姜馳單腿撐著地,將頭盔的面罩打開,臨街的霓虹燈牌映在他英朗粗糲的側臉。
姜馳睨了韓子彥一眼,然后從口袋掏出一盒煙,抖出一根出來,叼在嘴里,打火點著了。
他輕嗤,敲了一下紀硯的面罩,略帶挑釁地說,“我還以為什么天仙呢,長得也不怎么樣。”
許政雙目一寒,捏著拳頭就要上前。
韓子彥摁住他的手,低聲安撫,“沒關系,未必是在說我。”
他話音剛落,紀硯摘下面罩,露出一張精致卻漠然的臉。
“別廢話了。”紀硯冷冷對姜馳說,“我還沒吃飯。”
姜馳拿下吸到一半的煙,順勢放進了紀硯口中。
紀硯似乎習以為常,并沒有露出嫌棄,夾著煙熟練地抽起來。
姜馳笑著捏了一下他的臉,然后重新扣上面罩,擰下車把。
機車擦著許政的豪車而過。
車座后面的紀硯抽著煙,路過許政時沒看他一眼。煙霧繚繞在紀硯冷白的面上,那副平靜漠然的樣子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許政的視線追了過去,下意識朝前走了半步。
韓子彥低咳了起來,許政猛地回神,摘下圍巾蓋在他身上,“沒事吧”
韓子彥搖搖頭,聲音微啞地問,“剛才那個人是紀硯”
許政抿著唇沒有說話。
他倆的交談聲并不大,秦詩瑤拽著沈亭州,一路蛇形走位地聽墻角。
沈亭州
韓子彥輕聲說,“聽說他出獄了,我家里人那邊好像還有點生氣,回頭我勸勸他們,紀硯已經受到懲罰,沒必要再找他泄私憤。而且我看他已經有新生活了,希望他能過好。”
沈亭州跟著秦詩瑤閃現到一個最佳偷聽位置,正好聽到韓子彥這番話。
他忍不住說,“這個人還挺善良的。”
秦詩瑤投來幽幽的目光,恨鐵不成鋼道“你真是一點也分不出綠茶,難怪會被綠茶吃死。”
沈亭州
秦詩瑤解釋,“他前半段是摘清自己的關系,后半段是在激怒許政。”
沈亭州啊
許政臉色鐵青道“他的五年牢獄能抵得上你一條腿還想重新開始生活,他也配”
秦詩瑤繼續給沈亭州翻譯,“這賤男人是吃醋了。”
沈亭州
感覺自己跟秦詩瑤接收的不是一個信號,在他聽來許政這是要針對紀硯,怎么成吃醋了
韓子彥勸道,“你不要這樣說,五年已經不短了,現在又從一個小少爺變得一無所有,生活一定很不容易。”
秦詩瑤嘖了一聲,“開始拱火了。”
怎么感覺韓子彥說的都是實話
沈亭州小聲問了一句,“哪句是在拱火”
秦詩瑤不答,指了指許政,讓沈亭州自己聽。
許政冷笑一聲,“你看他像不容易出來就跟各式各樣的男人鬼混,我看他滋潤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