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車里更換了吧臺,吧臺是高強度高鋁做的,只要支起吧臺,就能增強你這邊的抗擊性,就算真撞過來,你也會很幸運的沒事。”
韓子彥似乎有些無奈,“我不像你這么懂車,只是聽朋友的建議做了這么一個內車吧臺,憑這個吧臺就說車禍是我安排的,這多少有點牽強。”
他看向林羽森,目光充滿包容與溫和。
“小森,我很理解你的不甘,因為我跟你一樣也不想放棄舞臺,坐在輪椅上事事都要人照顧。姜先生對我有誤解,我能理解,但你還不了解我嗎”
想起過往那些相處的時光,林羽森心里波動了一下。
他一直是拿韓子彥當哥哥的,打心底里仰慕韓子彥。
在他生活窘迫時,是韓子彥出手幫他,他被欺負時,也是韓子彥為他解圍。
所以當有人找上門,告訴他,他的車禍是一場精心的預謀,主謀還是韓子彥的時候,林羽森是不相信的。
姜馳懶得廢話,直接拿出錄音筆播放,內容是兩個人的對話。
這段錄音不知道是在哪里錄下來的,背影雜音很重,但還是能聽出其中一個人是韓子彥。
韓子彥讓另一個人加大力度騷擾林羽森,還用貧民窟的臭蟲來形容林羽森。
當初也是聽到這個錄音,林羽森一顆心瞬間涼透了。
錄音里的另一個人在舞團經常霸凌他,韓子彥幫他解決了這個麻煩,他倆關系才親近起來。
秦詩瑤“哇偶”了一聲,“這就是用肉罐頭,把流浪小狗騙回家虐殺,還在外冒充愛狗人士。”
沈亭州你是會精準總結的。
許殉往沈亭州身旁靠了靠,單手撐起下巴,露出喉間的突結。
在場所有人都聽出那是韓子彥的聲音,露出驚愕之色。
實在沒想到平時溫和有禮的貴公子韓子彥竟然有兩副面孔,私下居然煙酒都來,不是,居然搞霸凌、欺詐都來,還疑似制造車禍搞掉天賦比他好的林羽森。
簡直太壞了
韓母憤怒道“我要告你們,用這種不知道從哪里合成的錄音來污蔑我兒子,還是在他結婚這天”
許政看了一眼韓子彥,既然震驚又疑惑。
韓子彥凄苦一笑,“你也不信我”
“沒有。”許政摁
住韓子彥的手,“我當然信你。”
他說著相信韓子彥,余光卻忍不住瞥向紀硯,見他怔怔地望著姜馳,許政臉色有點不好看。
一直沉默的紀硯開口問姜馳,“你什么時候找人查的這些”
姜馳說,“四年前。”
紀硯一愣,四年前那個時候他倆還在監獄呢,而且只認識了一年。
似乎看出紀硯的疑惑,姜馳解釋,“托外面朋友查的,我不相信你會為了一個煞筆,跟人爭風吃醋到開車撞人。”
聽到這句話,許政摁著韓子彥的手都緊了幾分,眼神陰沉。
煞筆
紀硯低聲念了一遍,最煞筆其實是他自己,連撞人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好,韓子彥沒死,他也沒死。
紀硯的目光從恍惚變成自嘲,又如同一把尖刀刺向韓子彥。
他想韓子彥死,五年來這個念頭一點都沒有變。
紀硯看向韓子彥,說話聲音雖然只有氣音,但滿是恨意,“他殺了我的金毛,還間接害死我爸爸”
這是紀硯第一次說出他撞韓子彥的原因,就連許政都震驚地看過來。
他一直以為紀硯是因為吃醋,所以才會做出這么不理智的事。
秦詩瑤瞬間睜大眼睛,“好家伙,居然又扯出一條狗命,還有半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