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被周子探弄得很忐忑,“怎么了”
周子探慌張道“沈醫生,我哥跟我姐打起來了”
沈亭州一時無法把賀延庭跟謝凝這兩張臉,跟打架掛上鉤,訥訥地問,“怎么會”
周子探“剛才我姐給我哥用塔羅牌占卜,算出我哥這輩子注孤生,我哥不樂意,說算得不準讓她重新算,我姐說她只算一次。”
沈亭州“然后呢”
周子探“然后我哥就把我姐的塔羅牌給扔了,我姐讓我哥把牌撿起來,我哥不撿,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沈亭州這么小學雞嗎
周子探急迫地問,“沈醫生,怎么辦,要不要把我媽叫過來”
沈亭州疑惑,“打得很厲害”
周子探朝客廳看了一眼,“我姐正騎在我哥腰上,彈他腦瓜呢,不能再打下去了,我哥額頭都紅了”
聽到周子探的語氣,感覺“額頭紅了”是一種很嚴重的外傷。
明明他把虞居容的腦袋砸出血,也只是不痛不癢地說人還沒死,雙標的如此明顯。
謝凝個子雖然小,但力氣卻很大,有種天然的血脈壓制,摁著賀延庭一個接著一個地彈他腦門。
她頂著一張甜美的臉問,“錯了沒”
賀延庭寧死不屈,嘴巴抿得死死地。
周子探在一旁干著急,想上前幫忙又怕被謝凝訓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沈亭州身上。
“怎么辦啊沈醫生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事了。”
彈幾個腦瓜崩不至于用出事這么嚴重的詞匯,不過想到謝凝是一個玩嘎巴拉的大佬,沈亭州也不確定她的腦瓜崩是不是打開核桃的那種。
沈亭州遲疑著,“要不,你把電話給了你姐”
周子探飛快走過去,“姐,電話。”
謝凝單手摁著賀延庭,另一只手伸過來接過周子探的手機。
謝凝“喂”
其實沈亭州跟謝凝不是很熟悉,干巴巴道“謝小姐你好,我是沈亭州,賀先生的醫生。”
謝凝明顯記得沈亭州,“怎么了,沈醫生”
沈亭州委婉道“賀先生腦袋受過傷,最好不要”
謝凝瞬間t,莞爾一笑,“知道了沈醫生,那我打他屁股。”
沈亭州也行吧,畢竟屁股上肉多。
趁著謝凝打電話,周子探大膽地拖拽出賀延庭,頗具犧牲精神地抱住謝凝雙臂,沖賀延庭喊道“哥,快跑”
沈亭州默默將電話掛了。
見沈亭州一臉疲倦,好像經歷了一段動蕩的人生,許殉遞過來一杯果汁,“怎么了”
沈亭州搖搖頭,“沒事,不過是蟻人的托馬斯小火車。”
你以為你是在經歷屠龍惡戰,實際就是托馬斯小火車倒了。
許殉
沈亭州沒有解釋,看到許殉
一直攥著右手的手指,不禁納悶,“手怎么了”
許殉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悄然遞到沈亭州面前。
沈亭州低頭一看,許殉指腹上被水果刀劃出一道淺淺的印子,介于破皮與沒破皮之間,露出一點猩紅。
這點小傷放在自己身上,沈亭州壓根不在乎,但對上許殉那雙漆黑閃爍的眼睛,沈亭州忍不住問,“疼嗎”
許殉剛要點頭,忽然感覺身后不對。
管家端著一杯茶走過來,“又嬌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