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殉狠狠道“他自己會走”
沈亭州
晚一點的時候,沈亭州接到了江寄的電話。
江寄的背景很嘈雜,他走走停停,終于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沈醫生,他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去見他。”
沈亭州隱約間聽到門診叫號聲,“你在哪兒”
江寄停頓了幾秒,然后開說,“我現在在醫院。”
沈亭州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你們現在就要見面”
江寄的聲音在喧鬧里有幾分失真,“不是,他約我明天見。”
賀延庭是有失智那段記憶,沈亭州無法判斷,現在的賀延庭是偏向獨斷專行的過去,還是記憶融合后,性情有所改變。
沈亭州沉默片刻,字字斟酌,“如果你想清楚了,見一面先談談,看他什么態度吧,前提是你真的想清楚了,作出這個決定以后絕不后悔。”
江寄“我知道,謝謝你沈醫生。”
沈亭州“我也沒做什么,對了,如果你遇到周子探了,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他對周子探的感官很復雜,違法亂紀是小周,保護家人朋友也是小周。
雖說人無完人,但周子探這個性格反差太大了,沈亭州一直在試圖找平衡點。
江寄“好。”
沈亭州寬慰他,讓他回去好好睡一覺,別在醫院附近轉了,賀延庭人已經沒事了。
就算再有事,那也不是江寄的責任,是小周的
江寄是一個善良有責任心的人,經過這次的事,對賀延庭的感官肯定比他對小周還要復雜。
有時候善良往往是一種拖累,會耽擱前進的步伐。
沈亭州嘆了一口氣,希望他倆能和平解決這件事。
掛了電話,沈亭州正要去浴室洗澡,房門被人
敲了敲。
“是我。”門外響起許殉的聲音。
沈亭州納悶地走過去,將房門打開了。
穿著一身睡衣的許殉站在門外,烏黑的頭發還有些潮濕,發尾垂在極俊的眉眼,唇也被水汽蒸得發紅,莫名給人一種秀色可餐的感覺。
沈亭州的心快跳了一下,喉嚨不舒服似的滾了滾,“怎么了”
許殉抬頭看了一眼沈亭州,又垂下眼,說“睡不著,想跟你聊一聊。”
沈亭州反應慢半拍地后退,“那,進來吧。”
許殉走進了房間,沈亭州順手把房門關上了。
回頭就見許殉還站在原地,似乎他才是這里的外人,沈亭州失笑,“隨便坐吧。”
穿著一身睡衣的許殉就隨便坐到了沈亭州的床上。
沈亭州在原地立了幾秒,然后走過去坐到了他旁邊。
兩個人陷入短暫的沉默,這時沈亭州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出于職業習慣,沈亭州還是接通了。
電話那邊傳來蘇薔氣憤的聲音,“沈醫生,我要告發”
沈亭州一懵,看了一眼身旁的許殉,“告發什么”
蘇薔怒不可遏,“告發你最愛的小周,居然,他居然”
大薔的聲音很具有穿透力,許殉聽到那句“最愛的小周”,眼睛一下子變得深邃不可測起來。
沈亭州倍感壓力,肩膀都縮了一下,“什么最愛小周”
求你別胡說,我旁邊坐著一個貞子
不了解這邊情況的蘇薔繼續道“你最愛的小周,居然跟虞居容膩歪在一起,太可恨了,他居然背叛你他再也配不起最愛這兩個字,沈醫生,你別愛他了,他不值得”
在蘇薔連串“最愛的小周”轟炸下,沈亭州原本就岌岌可危的信譽,徹底崩盤了。
他一時不知道該跟蘇薔解釋,小周不是他最愛的,還是先問問他在哪里見到周子探跟虞居容了
一旁的許殉說,“原來是小周,還是最愛的小周。”
沈亭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