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蔣晟很快就發現宋子清不戴眼鏡的好處。
回酒店房間的路上,宋子清那個毛茸茸的掛墜又掉了。
這是蔣晟很多年前扎氣球贏的獎品,然后送給了宋子清,他一直戴著,但質量實在不好,鏈子老斷,地上又鋪著米白色的地毯。
宋子清瞇著眼睛去找掛墜,視力絕佳的蔣晟趁著他不注意撿了起來,然后開始瞎指揮。
“在前面,不對,你走偏了,再前面,對對對,就是這兒,還沒看到嗎我隔這么遠都看到了。”
宋子清找了一通,最后發現蔣晟早藏起來了,有點生氣,一言不發朝回走。
蔣晟追過來,撞宋子清的肩,“生氣了”
宋子清不搭理他。
“說話。”
“書呆子。”
“宋小呆。”
見宋子清一直不理他,蔣晟上前堵住他,雙手扣住他的面頰往一塊擠,“長脾氣了你今天讓我多廢了多少唇舌,還敢生我的氣說,你今天跟誰聊天呢。”
宋子清閉著嘴沒說話。
見他還不打算招,蔣晟氣得去掰他的嘴巴,“把嘴張開,說話”
宋子清把眼睛合上,更用力閉著嘴巴。
但蔣晟沒動靜了,宋子清悄悄睜開眼,就見蔣晟突然做了一個很兇狠的表情,他嚇得又趕緊閉上眼睛。
看著宋子清眼睫一顫一顫的,蔣晟莫名覺得乖巧又討喜,心口泛癢,手指不停摩挲在宋子清的唇上。
填飽肚子之后,沈亭州感覺體力瞬間回來了。
慢步朝回走的時候,在一個拐角看見正在接吻的蔣晟跟宋子清。
沈亭州大驚,“發展這么快嗎”
許殉沒
朝那邊看一眼,牽起沈亭州的手繼續朝前走。
從震驚回過神的沈亭州感嘆,“溝通果然是人類的橋梁,你看,他倆交談過之后發展多么迅猛。”
許殉微微一笑,“嗯。”
沈亭州非常認可自己的這套理論,“還是要多溝通,溝通真的有用。”
許殉也不反駁,繼續“嗯”。
等沈亭州發表完溝通論的重要性,許殉跟他溝通,“我怕你晚上再燒起來,今晚一塊睡吧。”
暢所欲言后的沈亭州危機意識為零,沒有多想就同意了。
等晚上一個人去洗澡的時候,獨處的沈亭州這才感覺不對,出來后看見已經換上睡衣的許殉,那種不自在感更加強烈。
熄燈躺到床上,黑夜侵占了整個房間。
沈亭州呼吸放得很輕,跟許殉只有一臂的距離,對方的體溫仿佛隔著衣料跟空氣轉播過來。
沈亭州也是一個成年男人,許殉就躺在他旁邊,他不可能不緊張、不亂想。
手背突然被碰了一下,沈亭州某根神經一跳,聲音都開始打磕巴,“怎、怎么了”
許殉的聲音在夜里變得極為低沉悅耳,“想看看你的體溫燒不燒”
沈亭州搖頭,“沒有。”
許殉靠過來了一點,沈亭州身體緊繃,許殉的手指摸上他的臉,開口問,“怎么感覺你的臉很燙”
沈亭州心口撲通撲通撞個不停,強作鎮定,“有嗎沒有吧,可能房間太熱了。”
許殉側過身,面朝沈亭州的方向,“要不要在中間放點抱枕”
沈亭州此刻腦袋一團漿糊,沒太理解許殉的意思,“啊”
許殉看著他說,“我留宿是怕你再燒起來,但我畢竟是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跟你躺一塊難免會有反應。”
反反應
沈亭州給他直球嚇住了。
許殉又湊過來一點,那雙眼睛在黑夜里像燃著一簇暗色的火苗,他凝視著沈亭州,再次問了一遍,”要不要在中間放點抱枕”
沈亭州喉嚨一滾,感覺有什么東西岌岌可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