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四口之家”,許殉看向沈亭州。
沈亭州趕忙把許殉的耳朵捂住,別聽,這是炸裂言論,會毀掉你的單純
周子探用一種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姿態掃了蘇俞跟蘇薔一眼,“沈醫生今天主動給我發消息,約我見面,給你們發了嗎”
此言一出,蘇俞跟蘇薔齊齊看向周子探。
兄弟倆在這一刻成為聯盟,將炮火對準周子探。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冒出來,沈醫生怎么會走”
沈亭州已經不敢再聽下去了,默默地拉著許殉離開房門口。
“我說怎么洗完澡出來,沒有見到你,原來是給小周發消息,約小周見面了。”許殉微笑,“沒關系,你下次可以光明正大見他,我也不能怎么樣,只能家里等你。”
聽到這番話,沈亭州的心顫了顫,生出幾分無地自容。
他拉開主臥的抽屜,把一瓶油塞許殉的手里,“要不你還是向我證明,你體力很好吧。”
腰酸背痛也好過看著許殉強顏歡笑,說這些怨夫的話好。
他們在外面互相指責的時候,沈亭州跟許殉在屋里打架。
所有人都有美好的未來。
第二天中午,沈亭州才有機會走出房間出去喘一口氣。
到了餐廳,許殉給沈亭州要了一份中式的小米遼參。
沈亭州
沈亭州喝著小米粥,吃著煎餃,總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周子探響亮的聲音傳來,“沈醫生。”
沈亭州險些喝嗆,下意識看了一眼身側的許殉,正在扒蝦的許殉面色淡淡,看不出太多情緒。
沈亭州小許在扒蝦,而我在扒瞎,
周子探快步走過來,不等沈亭州跟他寒暄,許殉先一步開口
。
他對周子探說,你是左腳先邁過來的,今天亭州不能見左腳先邁步的人,對他運勢不好。”
現在周子探很信玄學,手腕戴著佛珠,脖子掛著謝凝送他的巴嘎拉,手機殼都是佛祖像。
周子探聞言一頓,二話不說跳著右腳離開了。
許殉一臉無辜,“我就是跟他開玩笑,他怎么真的信了”
沈亭州
許殉把蝦放到沈亭州碗里,“吃吧。”
沈亭州剛吃沒幾口,蘇薔跟大房哥過來了。
蘇薔專門來找沈亭州,他還沒有放棄“四口之家”這個點子,并且堅信他們團結起來一定能干得過蘇俞跟虞大、虞二。
蘇薔坐到沈亭州旁邊,“沈醫生,我們真的很需要你,你就跟許殉一塊來嘛,我跟許殉也算很早就認識了,我們不會虧待你們的。”
對面的許殉開口,“我記得你。”
蘇薔開心起來,“你看吧,我就說他認識我。”
大房哥頓時感到危機,沒想到除了沈醫生這個天降,居然還有一個竹馬。
他夫夫簡直就是天降竹馬,這誰抵抗得了
許殉說,“小時候你跟你哥來我外婆家拜年,我記得你哥叫你什么來著,好像是大”
被觸及到逆鱗的蘇薔,呼吸急了一下,怒而離開。
雖然章廊不明白為什么蘇薔為什么總跟自己的名字過不去,但維護蘇薔幾乎是本能,他指責地看著許殉,“你怎么能在薔薔面前說大字”
許殉看向他,“對不起,但能請你離我們遠一點嗎”
沒想到他這么直白,章廊驚了,“什么”
許殉說“我不是針對你,只是以后我跟亭州是要結婚的,我們這邊的婚禮喜歡圖吉利,所以不能跟n分之一交朋友,抱歉。”
沈亭州的呼吸都停了。
章廊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氣抖冷,以至于說話都顯得中氣不足,“我、我可是大房”
許殉“抱歉,我是唯一。”
沈亭州感覺小許說了一種新型的語言,禮貌但又不那么禮貌。
許殉輕描淡寫的“我是唯一”,絕殺了章廊那顆大房的心,他掩面哭泣離去。
許殉似乎有些困惑,再次無辜地問沈亭州,“我沒說什么吧”
沈亭州默然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