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宴笑著親了親蘇俞,“睡吧。”
蘇俞慢慢合了眼睛,在虞明宴懷里徹底睡著了。
沈亭州離開蘇家,車剛開出一段距離,秦詩瑤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過來。
秦詩瑤平時要么打電話,要么發消息,很少直接打視頻電話,沈亭州納悶地接通。
晃蕩的鏡頭里,傳來秦詩瑤亢奮的聲音,“追妻火葬場,快看快看”
沈亭州想給秦詩瑤掛了,追妻火葬場他已經看過很多次,不覺得這有什么新鮮的。
直到看見周子探跟虞居容在鏡頭里,沈亭州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他訥訥開口,“他們倆”
秦詩瑤抑制著喉嚨里的尖叫,“沒錯,賀延庭終于開始追妻了”
賀延庭
沈亭州定睛一看,發現賀延庭果然也在鏡頭里。
他們仨應該是在鉑越酒店門前,門口的大理石雕像若隱若現地點綴在周子探身后。
秦詩瑤正以詭異的身形,快速朝目標靠過去,因此鏡頭很不穩。
一會兒是周子探被框進鏡頭,一會兒又是賀延庭那張沉下來的臉,虞居容則倚在自己的車旁,仍舊是笑吟吟的可恨模樣。
沈亭州看到他這個樣子,就感覺他憋了一肚子壞水。
等秦詩瑤找到最佳位置,二個人終于全部出現在沈亭州的“面前”。
“這是”沈亭州震驚又疑惑,“怎么回事”
提及這個秦詩瑤無比怨念,“我也不知道,我百億身家我不上晚班,可恨”
沈亭州覺得這些有錢人確實可恨,炫富都炫得這么別開生面,角度刁鉆。
秦詩瑤把手機舉過去,周子探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過來。
他邊朝虞居容走去,邊擰著身體對賀延庭說,“哥,我現在有急事,有什么事改天再說
。”
賀延庭聞言臉色更加不好,先跟我回去。
周子探為難地停下來,“可是”
另一側的虞居容催促道“快點,沒時間了。”
周子探擰著眉左右看了一眼,最后一咬牙,朝著虞居容走去。
賀延庭眼底浮現出怒意,“賀子探”
秦詩瑤雙眸迸發出射光燈一樣的亮度,“追妻火葬場的經典場景,老婆當著自己的面跟別的男人走了小周,你終于爭氣了一把,麻麻為你驕傲。”
沈亭州
他無法把周子探跟“老婆”這兩個字劃等號,也無法把秦詩瑤跟周子探的“麻麻”劃等號。
周子探拉開虞居容的副駕駛座車門,側過頭對賀延庭說,“哥,我真的有事。”
賀延庭一步也不退,冷冷道“現在就跟我回去,你是要我給你媽打電話”
周子探顯然沒料到賀延庭會把賀然婕搬出來,愣了一下。
虞居容等得不耐煩了,一把將周子探拽上車。
賀延庭上前追了兩步,虞居容調轉車頭,車尾甩在賀延庭不足半米的地方,然后帶著周子探揚長而去。
秦詩瑤痛快地大呼,“爽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亭州看著站在原地,一臉怒容的賀延庭,懷疑周子探是不是被什么人奪舍了,他居然拒絕跟賀延庭回去,選擇和虞居容走了。
這太抽象了,沈亭州無法參透這里面的奧妙。
正當沈亭州震驚時,賀延庭的電話打了過來。
沈亭州的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滑下接通電話,他穩住心神,開口問,“怎么了賀總”
賀延庭沉冷的聲音傳來,“沈醫生,你知道子探最近在干什么嗎”
話像是燙嘴似的,沈亭州嘴巴張張合合半天才擠出一句,“我不知道。”
他更不知道賀延庭怎么會給他打電話問周子探的事。
賀延庭說,“他最近可能交了一些不太好的朋友,沈醫生,麻煩你見了他幫我姑姑說說他,別到時候把自己害了。”
沈亭州支吾著應了一聲,“好。”
賀延庭沒再多說什么,把電話掛斷了。
秦詩瑤那邊發來很多個問號,納悶他怎么突然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