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殉的五官被橘色的燭光柔化,他站在蠟燭堆里,窗外放起了盛大的煙花,眼眸映出一片絢爛。
難怪這一路上許殉心不在焉的,原來是搞了這種浪漫的驚喜。
浪漫是挺浪漫的,但是
沈亭州的視線總忍不住去看挨著窗簾的那幾根蠟燭。
一會兒別再引起火災了,這種事新聞以前報道過。
許殉掏出了一個戒指模樣的盒子,沈亭州的注意力這才被拉回來。
隨著許殉打開盒子,里面果然躺著一枚造型簡單樸素的戒指。
沈亭州的心率瞬間加快,在許殉取出戒指,要做求婚的姿勢時,沈亭州不自覺把左手伸了出來。
下一秒,他瞳孔緊縮,然后一把撥開了許殉。
許殉猝不及防被推到一旁,笑容凝固在嘴角,愣了兩秒才轉過身。
窗簾被蠟燭燎起一簇小火苗,不等它壯大,沈亭州立刻將其撲滅,然后一口氣吹滅了窗臺所有的蠟燭。
吹得太快太急,導致沈亭州有點缺氧,扶著墻緩了七八秒,頭暈的癥狀消失后,他施施然走到許殉面前。
沈亭州重新把左手伸了出來,微笑看著許殉。
搖曳的燭光交映在許殉身上,將他滿身的浪漫細胞烤成了細菌。
在沈亭州溫和包容的注視下,許殉沉默地將戒指套進他的無名指上。
沈亭州舉起手仔細觀察那枚戒指,“這是傅先生設計的”
許殉低聲說,“不是。”
上次他讓傅懷斐設計戒指只是隨口一說,早在這兒之前他就找人定做了。
沈亭州沒察覺到許殉的失落,擔心再次引起火災,他又開啟吹蠟燭模式。
許殉在原地看了幾秒,最后還是加入了沈亭州的陣營。
只留了一根蠟燭,微弱的光鋪滿了房間。
許殉想去吻沈亭州,對方已經筋疲力竭地躺在床上,還問他,“好久沒鍛煉身體了,肺活量都不行了。”
許殉張了一下嘴,最后躺到沈亭州身旁,握住那只戴著戒指的手。
兩枚戒指貼在一起,原本微涼的金屬環在這一刻開始發燙。
許殉是一個完美主義者,這次求婚并沒有達到他想要的那種效果。
因此大年初二,一架無人機停在了正滿屋子找貓的沈亭州面前。
無人機上綁著一個花籃,沈亭州納悶地看了一會兒,發現里面有一封信,他好奇地拿出來。
看到信里的內容,沈亭州遲疑片刻,然后走出了別墅。
別墅門口立著一個貓形立牌,爪子指向一個方位,沈亭州順著那個方向找到第二個貓形立牌。
沈亭州收起立牌繼續朝前走,最后走進別墅區自建的綠化樹林里。
綠草茵茵處有一個很大的花拱門,許殉穿著一身正裝站在拱門下,旁邊拴著三只貓。
沒錯,是用繩子拴著
每只貓的脖子上都系著一個紅領結,腳上穿著黑色小靴子,面前還擺著一個盛滿玫瑰花瓣的竹籃,一臉嚴肅地踹手手。
沈亭州不禁失笑,他就說怎么一覺醒來一只貓也看不見,原來是出門被迫打工了。
看到沈亭州,在寒風里凍了半個多小時的許殉,眼睛瞬間有了光彩。
沈亭州笑著走向英俊的小許,調侃道“大年三十求婚,初二就要跟我結婚”
許殉沒說話,從一旁無人機的花籃里拿出戒指盒。
沈亭州看著空蕩蕩的無名指,昨晚上睡前他沒摘,醒過來戒指雖然不見了,但因為沒戴習慣并沒有發覺。
許殉打開戒指盒,正準備第二次求婚,一聲憤怒的哭腔打破了美好的氣氛。
“別碰我,我嫌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