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到極致的聲音有些沙啞,配合著荒涼的羊府,叫殷鶴聽著忍不住摸了摸手臂差點被嚇到。
這怎么那么像鬼故事啊
好端端的燈籠突然變白了而且一個修士還沒有發現
他倒吸了口氣,想著該不會是有鬼祟作怪吧
修真界的鬼物不是沒有,只是殷鶴這還是第一次見。秦鏡之聽著前面老管家的描述第一反應也是鬼祟,但是目前并沒有親眼見到,于是也沒有下定結論,而是看了眼府內。
“其他人呢”
羊府內房屋不少,但是一路走過來見到的人卻不多,除了隱約幾個人影外就只有前面的老管家了。
李管事嘆了口氣“那些普通人早在出事的時候就遣散了,剩下的都是羊家人,大家出不去,這會兒都只能在祠堂里避著。”
祠堂內有羊家老祖坐化前留下的遺骸,多少能庇護一些。
這些日子這座府中就像是被遺忘了一樣,他們這些姓羊的無法出去,外面人也沒有進來的,大家只能坐著等死。好在都是修士,即使是不吃不喝也能撐些日子。
秦鏡之他們跟著這位管家走到祠堂,便看到五六個長相相似的男女聚集在祠堂內,神情緊張,看到老管家領著外人進來了瞬間警惕起來。直到李管事解釋清楚之后才放下心來,只是仍舊有些不敢靠近他們。
李管事察覺到有些異樣,才聽前面羊府的三少爺道“剛才你去開門時府內又有異動了。”
“什么異動”同行的弟子開口。
聽見詢問聲,羊成指了指面前的壇子,庇護了他們這么多天的羊府老祖宗遺骸不見了
這么些日子,能讓他們稍微有些安慰的就是祠堂,可是剛才就連祠堂也出現問題了。這叫幾個人此時宛如驚弓之鳥一樣,看哪里都覺得危險。
殷鶴皺眉看了眼那壇子,一陣風吹過里面空蕩蕩的,只是他手
中的劍并沒有感覺到什么,就連上次碰到燕驍觸發了危險的綠柏蟲也安靜的躺在儲物袋里。
秦鏡之瞥了面色慘白的幾人一眼,平靜道“不用驚慌,今夜我們會守著羊家。”
“只是幾位最好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說一遍,我們也好弄清楚這東西是沖什么來的”
秦鏡之本就修為高超,又是名門子弟,說話更有信服力。
一聽見懸劍峰的高人愿意留下查看,幾位羊府的親屬都慢慢冷靜下來,在道了聲謝之后,反應過來皺眉讓人上茶。
“這件事說起來還是從一個月前開始的。”
“小妹覺醒靈根時不知道怎么的出了意外,陷入了昏迷之中,從那時起后面府中的怪事就一件接著一件了。”
他說的羊府五小姐現在還未醒來。
秦鏡之瞇了瞇眼,不確定問題是不是出在這位五小姐身上,只先道“帶我去看看那位五小姐。”
這時候也顧忌不得什么,羊成點了點頭,帶著他們進了后院。
那位五小姐果然像是他所說的那樣還在昏迷,秦鏡之伸出手來查探了一下,眉頭微皺,目光又轉向羊成。
“這位五小姐是不是羊家血脈最濃郁的一位”
羊成有些意外這位年輕的元嬰修士是怎么知道的,但還是點了點頭。
“是,小妹從出生起就血脈返祖,更接近陰靈根的先祖。”
羊家先祖就是因為天生陰靈根才能邁入元嬰,歸入懸劍峰,后來在鎮上建立家族,因此當五小姐被查出陰靈根之后整個羊家都重視無比。即使是到了現在五小姐陷入昏迷生死不知,也依舊讓人用冰棺保持著對方安全。
秦鏡之嘆了口氣,他剛才替這位羊五小姐把脈的時候一瞬間就發現對方體內的靈根在衰退。
原本成型的陰靈根這時候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滲透侵蝕,完整的靈根已經被毀了一半,就算是救回來也不能再修行了。
這倒也叫秦鏡之終于確定對方是為了陰靈根來的。
準確的來說,是陰氣。而需要這種東西的向來都是陰鬼夜祟之類。對方應該是在羊五小姐覺醒之時察覺到了她身上的純凈陰氣,所以才入侵羊府,一步一步的蠶食羊家的陰靈根血脈,如果羊五小姐被吸收完下一個就是羊府的其他人了。
只是那東西看起來十分謹慎,這么久隔絕了羊府結界之后卻從未露面,只是暗中在動作,看起來靈智不低。
秦鏡之瞬間判斷出對方修為應該也在元嬰期,就是不知道是元嬰中期還是后期了。
殷鶴看到秦鏡之表情就知道他看出什么來了,這人雖然討厭但是能力還是有的,按捺不住好奇心,他在羊府其他人出去之后悄悄詢問“怎么回事啊”
“你詢問血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