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兩米
細長的美手即將突破光柱握住柱身
斯先生只是靜靜注視著。
荀富翁也是冷笑。
大學生尚未閉起嘴巴,下一秒一聲慘叫響徹這片被單獨隔絕的空間。
疼。
掌心的嫩肉黏在了漁叉上,拉扯間讓韓麗想起幼時貪玩把嘴唇貼在冰凍的欄桿上,硬扯拔下來的瞬間皮肉分離。
眼下的程度要更加嚴重,她感覺自己的皮肉每分每秒都在被凍傷,死死黏合在了上面。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整只手掌仿佛感染了某種寄生蟲,急速腐朽著。
韓麗懷著壯士扼腕的決心,硬生生用小刀砍下半截手腕脫困。
大量的失血讓她踉蹌后退幾步。同時間,黏在漁叉上的斷掌冒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在她眼前碎成血色冰渣。
后怕讓韓麗甚至有一瞬間忘記了疼痛,倘若她再遲緩幾秒,整個人恐怕都要被凍成冰渣子。
這一幕嚇到了還想搏一把沖上去的陳緘。
斯先生早就有所預料,戲謔望著這一幕。
荀富翁更是狂笑不止“蠢貨,一群蠢貨”
祖宗留下的傳家寶,即便是他也不能碰。荀家祖上十代善人,非至純至善之人,不可觸碰此寶物。
韓麗咬牙用衣服包住斷腕止血,徹底冷靜下來。
她終于發現了一個邏輯悖論,超越五星級的道具,厲害程度不用多說。荀富翁如果真的擁有這么一件神器,豈不是無敵了
這個副本就不會只有三星半的難度。
“除非”
韓麗深吸一口氣,除非荀富翁根本無法使用它,最多是被寶物庇佑著。
斯先生突然看了眼大學生,其他玩家這時也想到了什么10,當時荀富翁優先選擇攻擊大學生,或許是從對方身上感知到了什么不一樣的氣息。
斯先生輕咳一聲。
老玩家頓時會意,這個蠢大學生可能有資格拿到寶物。
非特殊情況,工作人員不能違規對nc出手,所以斯先生不可能下場。他不出手,一旦荀富翁阻攔,大學生去沾神器,那是送人頭,除非有人幫忙攔住荀富翁。
“操他祖宗。”陳緘心中暗罵,就沒有玩過這么憋屈的副本,前后給兩名新人當肉盾。
但荀富翁一定要死,否則他們生存戰時限過不去,從前寶物會庇護荀富翁,作為克制性武器,它不可再去繼續庇護一只鬼。
現在出手幫忙攔一下荀富翁,起碼還能收獲斯先生一個人情。
韓天生魚頭炸鱗“真的要”
陳緘冷笑打斷“不然你去搶奪寶物,我也幫你攔著。”
前車之鑒就在身邊,韓麗此刻搖搖欲墜,有種血液被一點點凍住的感覺,重傷程度不亞于韓天生斷臂時。
“去拿。”陳緘沉聲對大學生開口,同時拿出道具,準備強行阻礙荀富翁片刻。
大學生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出力最多的人此刻甚至還沒有進這扇門。
不過危急情況下,這個念頭也只是一晃而過,很快,他堅定了神情,朝神器走去。
三樓,神像旁。
周祁安正在沖著天花板勾手指,視線在四周墻壁上穿梭“都來看熱鬧了,還藏什么”
昏暗的環境中,亮起一只綠色的眼睛,緊接著是第二只,第三只。多目蜘蛛的眼珠就像一堆大燈泡。
它貼在墻壁上,興奮不已,能親眼看到周祁安被神像吞吃,多目蜘蛛自然不會錯過這種時刻。
周祁安對此絲毫不覺得奇怪,在快要被拖進神像嘴里的時候還在熱情打招呼“晚上好,我親愛的未婚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