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帽衫靜靜看著他做垂死掙扎,在殺和救之間遲疑一瞬,最后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
大概是受到周祁安的創作影響,連帽衫也開始創作。
創作欠條。
o欠o一條命
第一個o是周祁安,因為連帽衫不知道周祁安的名字,所以畫了一個q版,只是畫技堪憂。第二個o自然是債權方,因為不方便透漏自己名字,所有也用q版代替。
但當寫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想到什么。
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記憶中,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以類似的方式讓契約成立。
連帽衫骨節分明的手指無意識攥緊了下,欠條的最后一句話落于紙上愿意歸還小鬧鐘加一個三星級以上道具。
他抓起周祁安的手,就要按下手印。
“唔”青年忽然動了下,似乎有要醒來的征兆。
隱藏在厚重劉海和眼鏡下的面容夾雜著一絲痛苦,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出現了。
很快連帽衫意識到,現在不該看臉,應該要去判斷對方清醒的部位是什么。
這人明顯是被魘住了。
最常見的脫離方式是聚焦一個點,讓身體的某個部位動起來,然后進一步掌握身體的控制權,最后擊穿整個夢境。
手沒有動,腿沒有動,關鍵部位
剛醒來的周祁安一個鯉魚跳,一拳頭掃過去“臥槽,變態”
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一醒來看到有個變態在盯襠,這誰能忍
連帽衫只是朝旁偏移一步。
周祁安皺眉,那一記重拳明明打到了對方,卻仿若砸在棉花上。
“我在看,哪里動了。”連帽衫戴著口罩,聲音沉悶無比。
周祁安正要罵街,反應過來什么,說“是腳趾。”
這可是特殊進化過的腳趾,遲早能刨地挖出一個別墅,從腳趾開
始,他一步步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周祁安警惕問“真不是搞偷襲”
話音剛落,突然發現桌上有一張小紙條。
周祁安指著紙片上第一個q版小人“這個蛆是”
“你。”
“后面這個麻花”
“我。”
周祁安總算看懂了這張借條,一言難盡地塞回去。
連帽衫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救你。”
周祁安挑眉“原來如此。”
自己薅走一個小鬧鐘,對方想加倍賺回來。不過究竟是救人賺,還是殺人賺,完全視情況而定,或者說看心情。
被連帽衫一打岔,他遲來地關注起身后的大米,發現都還好好裝在罐子里時,松了口氣。
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白熾燈管很有節奏地一根根亮起。
兩人默契地停下說話。
電壓不穩,忽閃忽閃的燈光照在裂開的瓷磚上,除了縫隙間骯臟的泥垢,里面還混合著一些灰白色的碎末周祁安突然低頭仔細看了下瓷磚縫隙,甚至伸手摸了下,神情莫名。
“對了,我剛剛睡了多久”
回答他的是降臨的鐘聲。
咚的一下,鐘聲傳遍整棟大廈,一連十二響,預示著零點的到來。
殘余音鳴下,整個世界換了一層慘白的濾鏡,不少正在大廈內活動的玩家同時停下腳步,神情凝重。
鐘聲徹底消失,周祁安聽到了來自游戲的提示音。
支線任務一開啟
支線任務完成米鋪老板的要求收米不得少于四斤。
任務獎勵老相片涉及主劇情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