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么事了”
眾人面面相覷,確定不是錯覺,班主任正在歇斯底里的吼叫。
為什么要喊停下來
莫非對方正在遭遇襲擊,這怎么可能
大學生小聲道“我去辦公室的路上,碰到了沈知屹。”
周祁安淡淡一挑眉,那個男人已經變態到可以手撕nc的程度了嗎
學費是要不回來了。
大學生繼而開始詳細說明自己去辦公室時發生的一切。
“果然如我所料,”周祁安淡淡說“你是一個好爹。”
大學生腿軟差點雙膝磕地,悲哀地想,一定要讓自己跪下嗎
周祁安沒有任何嘲諷的意思,說“從之前接觸可以看出,我們的這位班主任很喜歡看人驚懼顫抖的樣子,換個冷靜的人去,沒這么快出來。”
只有滿足了對方這點畸形的小愛好才行。
大學生愣了愣,這才知道周哥堅持選擇自己去扮演家長的原因。
教室內有玩家想要去看看情況,擔心危險又略作遲疑。他們還在糾結的功夫,沈知屹回來了,和離開的時候一樣,男人胳膊夾著書,一副文質彬彬的學者相。
近處立刻有人叫住他,問“同學,外面發生了什么事”
沈知屹對待別人永遠是一副疏離的態度,直接無視了這句話。
他神情溫和坐去周祁安身邊。
先前被忽視的玩家臉色又臭又硬,要不要這么區別對待
“不用擔心,是班主任大概做噩夢了,夢見了我死去的太奶,”沈知屹看著周祁安,用正經的語氣說著離譜的話,“然后,她拒絕了老人發來的家屬會面。”
沈知屹當然沒有家屬,不過班主任主動找好了借口,不借題發揮有些可惜了。
最可惜的要數重要nc有規則保護,不能直接抹除。
“”
晚自習,班主任不出所料遲到了。
時間有限,她不能遲到太久,自己動手潦草地纏了幾圈繃帶,細腿上還有半截白骨暴露在外。
她的神色極其難看,勉強將剛剛的異狀歸結為學生體質特殊,意外通靈成功。想到自己的失態,她幾次掃向某個位置,看著端坐在那里的沈知屹,眼神恨不得活生生撕了對方。
班主任很快找到了發泄渠道。
班里少了一位陪讀生,她伸出枯枝般的手指對過去“你”
仿佛知道對方即將展開質問。
周祁安先一步主動直接站起身,十分焦急說“老師,我爸看我身體不舒服,說是去校醫室買藥,但現在都沒回來。”
校醫室
班主任聽到這三個字,竟然停下了追問。稍頃,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殘忍令人放松的畫面,舌尖舔了舔嘴唇。
“估計是留在那里幫忙了,你專心學習就是。”
周祁安“可是”
班主任冷眼看來,周祁安垂首畏縮著應是。
低頭的瞬間,他的嘴角彎了彎。
作為一個學校必不可少的地方,夢里自己又看到了手術臺,校醫室絕對不簡單。
明月高懸,晚自習在班主任時不時數落學生的話語中,宣告結束。
才下過一場暴雨,空氣中的雨絲刮進衣服,周祁安揉了揉凍得發紅的鼻尖。
他正和白蟬衣,大學生一起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一到晚上,沈知屹存在感更弱了。同行的白蟬衣有幾次忍不住抬眼確認對方的存在,那張仿佛精致雕琢過的側臉,月色下竟然有幾分比班主任還要刻薄的感覺。
似乎察覺到打量,沈知屹細長眼尾的余光掃過來,他的眼尾微微發紅,和天氣無關,純粹地一抹猩紅。
白蟬衣下意識停步后退一步,再望過去時,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
周祁安問“怎么了”
“沒什么。”白蟬衣定神說“明天的考試,你們有什么想法”
大學生“我記憶力不錯,但根本不可能在一夜間看完這兩本厚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