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維卡斯臉色難看程度和班主任有得一拼。他突然就明白了頭天晚上周祁安突然叫住應禹的原因,根本不是為了抄作業。
還有他那么急著去檔案室,甚至專門說給自己聽,不過是轉移視線的手段罷了。
當時周祁安真正要看得
是應禹的檔案。
先確定對方身份,從而談籌碼搞到迷惑卡。
“好算計,真的是好算計”維卡斯的掌心被指甲扎出了血。
算計了游戲,也算計了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問別人索要來供品,還能收獲一眾被打劫者的感激。
考神像裂開的瞬間,枯瘦如柴的班主任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夾著厚厚的試卷奪門而出“保安呢保安,給我調出監控”
綜合樓。
保安提人走后,拖著兩名違反考場紀律的考生一路來到校醫室。
陰暗的走廊上,地上多出兩道稠膩暗紅的痕跡。玩家被帶走之后,曾嘗試利用道具脫困,然而這種行為只加速了死亡。
襲擊校園保安
你已被列為暴徒范疇
棍棒砸碎了身上的骨頭,斷絕了玩家最后的生機。
一息尚存,玩家瞪大的雙眼中殘存著后悔。他們被扔到手術臺上,校醫興奮地揮舞著斧頭砸下來
“啊啊啊啊”
劈砍和最后的尖叫聲刺穿幽靜的綜合樓。
校醫室很悶熱,校醫取下帽子,露出嫩粉色的頭皮,上面稀稀疏疏立著一些毛發。
保安本可以立刻離開,但沉迷于鮮血的味道,在校醫開始給尸體換腦時,他多呆了一會兒。暴雨疾風,雷霆閃耀,密閉的空間內,來自殺戮的享受被極限放大。
突然,保安似乎看到了什么。
他睜大渾濁的雙目,恨不得把腦袋透過玻璃鉆出去,從他站立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考神塑像。
足足一分鐘,保安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
“考神像裂開了”
背后正在操刀的校醫聽到他的話,手一滑,正要用來給殘軀嫁接的豬腦袋掉在了地上。
班主任一走,教室內鴉雀無聲。
“剛不是有人在傳,什么周同學打劫供品”白蟬衣輕笑著打破寂靜“我看不太像啊,也沒看打劫者考的多好。”
論神補刀,還是得看老玩家。
之前散布謠言的玩家面色一陣紅一陣白,意識到自己當了回跳梁小丑。
那些聚焦在周祁安身上一言難盡的視線,如今全部偏移來這里。
玩家難堪地說道“調完監控后,指不定在座誰就沒好果子吃了。”
原班級的學生靜靜看著這番唇舌交鋒,臉色在燈光下依舊灰撲撲的。
不過他們的嘴角上揚著,好像玩家間爭斗的越厲害,帶來的快樂越多。
周祁安并不太擔心監控
。
他沒怎么看書,但認真了學生手冊。
學生手冊中闡明的校規里,除了統一著裝,十句中九句都和成績有關。類似普遍學校不讓攜帶管制刀具,禁止走廊奔跑等校規,這里通通不作要求。
時間靜悄悄地流逝,大約五六分鐘后。
噠噠噠。
高跟鞋在走廊上的音質格外強烈,由遠及近,當它停下的時候班主任正站在門外。她臉上的神情平靜很多,語氣卻比離開時更加滲人。
“我已經初步了解過情況,并聯訊過校長。”
聯訊
玩家若有所思,說明校長不在校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