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以隨意進貨。
“”
沈知屹沒有搜刮,而是來到床邊,屈指敲了敲床板。
空蕩的回音傳來。
他嘴角勾了下,稍微在床邊緣摸索片刻,一扇嚴絲合縫的柜門居然輕輕開了。陳舊霉爛的味道飄出來,大量泛黃的報紙破爛般堆在箱體內。
周祁安走過來,瞧見了報紙“看來豐水村沒想象中與世隔絕。”
村長家的墻壁上掛著日歷。對比報紙上的日期,這些全都是三十多年前的舊報。上面的信息五花八門,哪怕粗略掃一遍沒幾小時也結束不了。
周祁安捏緊報紙邊緣,一通囫圇吞棗式地翻閱,不到五分鐘,就說“看完了。”
并未費勁辨認那些受潮模糊的小字,一般報紙都有天氣預報,特別是地方性報紙,豐水村屬永溪鄉,和父母給孩子取名一樣,缺什么補什么。
什么永溪,豐水,說白了都是在求雨。
這么多報紙,硬是沒有看到一日有陰雨天氣。
但現在的豐水村,處處水源環繞,只是發展停滯,退化到連報紙都沒得看的程度。
周祁安放下報紙,掀起眼皮的瞬間發現床和墻壁的帷幔間,還有一個夾層。
掀開帷幔的瞬間,他和一塊沒有刻字的牌位正面對上。
無字靈位。
這牌位的顏色很不對勁,偏嫩白,就像是一張沒有眼睛的人皮,靜悄悄注視著房中的一切。
周祁安喉頭動了下“竟然不是供奉什么邪神像。”
他還以為邪神在這里也有個分灶。
周祁安后退半步。
彎腰能在下方平整的地面上能摸到一個凹槽,像是長年累月磕頭形成。由于全部心神都在牌位上,他錯過背后沈知屹在聽到邪神時,幾分不自然的表情。
“愿主保佑荀二。”周祁安想起了五星級魚目。
地獄的你,一定要過的開心啊
沈知屹“”
周祁安還在激情悼念荀二,感恩對方留下的珠子時,外面突然傳來虛弱又驚恐的聲音“圣
女”
緊接著是手忙腳亂的動靜,看樣子是村長醒了。
在吃了大量毒菌子后,村長重新站了起來。
吱呀的推門聲從背后傳來,看到自己房間走出來兩個人,剛清醒過來的村長滿臉褶皺瞬間抽動“你”
周祁安快步走來。
沈知屹幫他把雙肩包拉鏈拉好。
周祁安
好險,剛順的燭臺差點掉出來。
“太好了,您醒了房間里沒有找到藥,我正擔心著呢。”
情真意切的表情,讓還有些懵的村長愣了一下。
村長現在腦子如一團漿糊,后知后覺終于想起了昏迷前看到的恐怖畫面
圣女坐在骨片澆鑄的祭壇上,猩紅的嘴巴緩緩咧開,她注視著底下的信徒們,喉嚨發出嘶嘶的音,剎那間,暴雨從天空瀑布般降落。
村民們俯首跪拜,爭先歌頌著圣女的高尚然后在水中,慢慢溶化了。
那不是水,是熔爐。
半是現實半是臆想的畫面,讓村長滿臉絕望地祈求著。
圣女,是圣女降下的天罰,他們很快都會死
突然,村長看到了玩家,就像在看替死鬼目光灼灼。
幾具新鮮年輕的就在面前,村長重新燃起希望。他蒼白的嘴皮子不停動作著“下午,下午不去考察了。”
咕噥了幾句眾人聽不懂的土話,他開始神神叨叨
“三點左右我帶你們去參觀教堂,五點去溫泉,七點我將召集村民進行祭祀儀典九點九點回到教堂禱告,當午夜來臨的一刻,仁慈的圣女會重現于世”
他的聲音越說越拔高,玩家一個個神情復雜。
這是好幾天的任務整合到一下午了嗎
見過把玩家當豬宰的,沒見過把玩家當驢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