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反而判定不了。
周祁安搖了搖頭,不再去看演技大賞。
入夜時分。
落單的磚房沉溺于暗夜中。
周祁安獨自待在屋中,為了能聽清動靜反而開著窗戶,夜間呼呼吹來的風聲無形中增添了周遭的恐怖氣氛。
屋內沒有點燈點燭,他貼近床側,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不知過去多久,外面有奇妙的聲響傳入。
村民們回來了。
確定這一點后,周祁安笑得幸災樂禍“平日夜間不見村民活動,他們應該挺害怕天黑。”
現在卻不得不冒夜去尋找走失的孩子。
細聽遠處傳來的不是腳步聲,更多是很多布料摩擦的動靜。
什么情況下才會發出這種古怪的雜音
周祁安敲了敲墻面,想到一種可能村民,是跪著走的。
跪給誰看
一片漆黑的屋子里,他突然想起下午村民說得那句話
牧師,一直在
注視著村子。
忽然,一陣尖銳的摩擦聲從圍墻外傳來,擾亂了思緒。
除了村長那伙人的動靜,還有另外一道單獨的聲音近在咫尺。
顯然一位不速之客已經到了院子里,周祁安微微屏住呼吸,下一秒,猛地關上窗戶
月光下的豐水村。
幾百名村民整齊跪在地上,二步一叩首,才被找回來的孩童像是剛睡醒一般,眼中還帶著幾分迷茫,因為大人要求也在跪拜。
只有一個人是站著的。
確切說,不是人。
申小姐沉著一張臉走在水渠邊,鞋尖沒有一點被沾濕。
過量nc死亡會影響副本運營,盡管知道這些孩童應該還活著,否則游戲早就會注意到并發布指令。但以防萬一,申小姐還是跑了一趟。
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小屁孩,身上沒多少活人氣息,找起來十分麻煩。
最終耽誤到了現在。
“李柱他們人呢”剛剛跪拜站起來的村長,望著沒有一點光亮的村子,皺了皺眉。
他明明吩咐過留守的幾人,天黑后要點燃特質的骨燭臺,接引其他村民。
一路過來,他們已經磕過數不清的頭,若非村民體質特殊,早就昏死過來。如今跪拜的差不多,村長直起身,忍住頭暈目眩,讓一名健壯的漢子去看看。
漢子腳程很快,沒多久回來一臉詫異說“他們都不見了。”
十來個村民,全部消失了
正在水渠邊走著的申小姐腳滑了下,鞋底終究沾上了水。
有完沒完還有完沒完
找回來小的,丟了老的,這里不該叫豐水村,應該叫水逆村才對。
村長同樣暴怒。
一次是巧合,兩次絕對不是。
一瞬間再也顧不上祭品什么,憤怒讓他背后的肉瘤都在顫動著,村長稍稍直了直身子,唯一沒有被磨損的臉皮陰森可怖。
“都跟我來。”
牙縫里勉強擠出的幾個字,
眾人聽從號召,從附近的倉庫取來農具。廚娘等女性村民先一步手提著菜刀,清醒過來的小孩子笑嘻嘻接過大人發來的鐮刀“割豬草嘍。”
一道道身影在月光下扭曲,百鬼夜行般朝著玩家住處而去,最后先停在了周祁安住處外。
村長對這個指使自己燒了自己房子的年輕人,恨得最為咬牙切齒。
不用他授意,大漢已經先一步心領神會,粗壯結實的腿高抬用力。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