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找到好時機,萬一真測出來鬼,他一個人也未必對付的了。
現在三人行的狀態就很美麗。
二對一,誰出了問題都逃不過混合雙打,逼急了他一叉子捅過去。
“誰先”
應禹很平靜地觸碰了一下,從漁叉上散發的寒氣幾乎要讓他血液凝固,但是皮膚的觸感卻是冰冷的。
雖然實際沒有受傷,不過至少佐證了一個事實圣器具有排他性。
除了它的主人,旁人拿久了肯定會被反噬。
沈知屹定定看了幾秒,說“換我觸碰。”
周祁安有一瞬間覺得怪異,正常人這樣做沒什么,但沈知屹從不說廢話。
按他的作風,直接伸手去碰就行,沒必要單獨說一句。
疑惑只持續了一秒,周祁安有一瞬間的跑神,接下來腦子竟然好像先眼睛一步看到畫面
圣器表面的光突然變亮了些,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短暫握緊了下圣器,光芒又消失了。
視野中,沈知屹握住了圣器,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同時間,應禹皺了皺眉。
他直覺哪里不對勁,沈知屹那一句話說完后,自己腦海中好像平白多出一個畫面。
認知修改。
一個驚悚的事實浮現在心頭。
在質疑對方人類身份前,應禹首先想到了那些被控制過的村民和小孩,這種能力和沈知屹倒是很像。
如果他不是鬼假扮的,為什么要做認知修改
應禹雙目一瞇,正好看到沈知屹在望著自己,目中夾雜著淡淡的警告。
他頓時想到一個參照物周祁安那個打了八十一個地洞的媽。
無論原因如何,應禹不認為人皮怪能同時具備附身和修改認知的能力,他對游戲的了解很深,這兩種偽裝能力有明顯的高低級之分,普通怪物不可能具備。
沈知屹沒有動用多余力量攻克應禹隨身攜帶的防護道具,這樣的聰明人,給他個暗示就行。
果然,應禹也只是帶著抹存疑,周祁安收回圣器時,他沒有直接點明什么。
幾人繼續往前走。
溫泉那邊的霧氣像是吹到了這邊,空氣中的濕度還在不斷增加。
玩家視線穿過迷霧,隱約能看到白色教堂莊嚴的輪廓,村婦不忘恭敬對著教堂叩首。
快到了。
玩家深吸一口氣。
周祁安仰頭望著完整的教堂,結合寇陀的信息,副本其中還有一條“潛規則”至少要暫時保證一名女性玩家的存活。
不然祭祀儀式無法開啟。
重要任務開啟不了,會直接影響他們是否能離開副本。
水霧中籠罩的教堂,給人的感覺更加的鮮活,水汽像是給它注入了生命力,讓這座教堂隨時會活起來一般。
在進去前,女教師的步伐忍不住放慢。
她的語氣頗為復
雜“圣女受到戕害,報復我們是個什么意思”
周祁安正好同她擦肩而過,篤定豐水村的水能降智。
“我們是什么”
女教師正要說玩家,忽然想起游戲里的身份。
他們是專家,而且是專門來幫助豐水村解決問題的專家,天然和圣女站在對立面。
圣女被陋習害死,如今反過來用陋習死死鉗制住村民。
幫兇理所當然被一視同仁了。
今天的儀式明顯比昨天又要正式一點。
教堂內多出一些器皿,前方不知從哪里搬來幾個古舊的大缸。
水缸的每一面繪制著神秘的祭祀圖案,畫面中祭拜的小人跪地高舉雙手,面容模糊,卻能清晰感覺到他們身上透露出來的恐懼。
村長在內的幾位老人身穿白色麻衣,手持特質的骨棒站在那里,其余村民也差不多都齊到了。
一名村婦走上前,和村長說了什么,然后退回祭祀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