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一次鑼聲交替到來,隊伍統一按下了暫停鍵,一動不動。
防護欄周圍傳來了聲音,是等候已久的大學生。
先前他看到棺材,無奈不能動,這會兒終于找到了機會。防護欄像是一條分割線,公路有危險,野外有鬼,他就這么恰好卡在線上。
這種不正常的幸運隱隱讓大學生覺得不安。
他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這種幸運過于離譜,甚至感覺像是災難。
旅客靜止時,他快速跑到棺材旁,棺材蓋邊緣全是孔洞,可以想象到重復被掀開釘上的過程。
撬釘子不難,相應的道具商城有很多。
只是撬的過程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旅客們的眼神越來越恐怖。
開蓋后,大學生猛地后退一步。
文和冬立就像是死尸浮在上面,兩人貪婪地吸收著空氣。
大學生“我,我進來了。”
不進也不行,已經暴露在旅客視野范疇,撬完棺材,不剩多少時間了。
“還能再分割嗎”文問。
他沒有聽到沈知屹的回答。
這一層從平躺,變成側臥式,三個人呈一排。
下層享有充足的空間,周祁安并沒有感覺到什么,還在神游其外思索關于沈知屹的能力。
鑼響了。
這一次,送葬隊伍沒有立刻釘緊棺材蓋,他們扒在棺木邊緣,抬棺人皮笑肉不笑“賤人,不要太過分。”
由于側臥,其他人看不到抬棺人的表情。
演員的每一句臺詞都值得推敲,主語沒有加“們”,肯定不是在罵他們。
至于究竟罵的是誰,所有人心中有著統一的答案。
一開始是二人抬棺,后來變成四人,現在是六人。
一晃十分鐘過去。
咚
再度鑼響后,寸頭是從后面追來的,打開一看,眼睛瞪得發直。
好多人啊。
他連忙發消息給夏至別再來了,已超載。
說著超載,他自己還是壓了上去。
寸頭沒有選擇。
旅客“”
畜生,還有完沒完
寸頭進去的時候,木頭人的時間還沒到,他被擠得臉都變形了,擔憂說離客運站好像還有一段路程,能挺住嗎”
“你做夢呢”
周祁安的聲音傳來,語調平穩,沒有任何受到擠壓的跡象。
他儼然摸透了這場戲的規則。
雖然和彩排時的游戲場景不同,但核心是一樣的。
逃離受洗儀式的方法是里應外合,這對應了被關進棺材的破解方式。
這么看,接下來的考驗應該和審判有關,能對應告解儀式。
“不是經常有那種爛俗場景,死后遇到地獄判官,問一句,你知道自己生前犯下的罪孽嗎再一一宣讀你的罪惡,最后處刑。”
活著罪惡同擔,死了還要被公開處刑,這糟心的牛馬的一生。
玩家聽得嘴角均是一抽。
有人無語“你是神父嗎臺詞這么熟練”
周祁安“我想當啊,當時你們沒讓我當。”
“”